的骨頭彷彿都叫顧遠打碎了,悲從中來本要痛哭一場,不過再看看圍觀群眾那鄙夷的眼神,哀叫著忍住了皮肉之苦,再看看自己身上叫顧遠打出來的血跡,眼珠兒一轉便掩面哭道,“家門不幸!出此狂徒,本侯爺只怕命不久矣!”他叫了一聲,顫巍巍叫人扶著爬起來,卻有些失望。
圍觀群眾都在看他的熱鬧,卻沒有一個仗義執言的,似乎覺得顧遠打他打對了。
靖北侯臉兒一抽,疼得直翻白眼兒,又知自己狼狽,想了想,踉踉蹌蹌地往恪王府的方向而去。
他今日出來逍遙,就是知道了一件十分高興的好事兒,因此想要跟花魁們玩耍順便討一些好主意。
雖然靖北侯有幾個不孝敗家的嫡女,不過庶女卻很出息,這一回竟自己籌謀,不知怎麼就混進了選秀的名單,只怕日後是要有一個大好前程的。榮貴妃失寵,只怕是不能翻身,且還是個妹妹,哪裡有女兒貼心呢?靖北侯想到若庶女成了皇帝后宮的妃嬪,那日後自己就越發風光,一顆心滿是火熱。
恐庶女不知道如何討好男子,因此雖然靖北侯只能看不能吃憋得要死,可是為了庶女,還是可以做一點犧牲的。
他正與花魁們詢問,如何叫男子的心掛在女子的身上,什麼都捨得。
這些學問問靖北侯夫人之類的貴婦人沒用,有用還能只當個擺設?只有狐狸精們才最有經驗呢。
靖北侯覺得自己充滿了父愛。
可是沒有想到,明明打算得很好,眼看幾個花魁叫自己大把的銀子給迷住了眼就要透露一點兒,靖北侯就叫顧遠給當街打得差點兒去見了祖宗。
他是真的恨顧遠恨得牙根兒癢癢,因此也不回有靖北侯夫人這個潑婦的侯府,一路到了恪王府。恪王府並不是新建,不過是從前一位無子斷嗣的老宗室留下的府宅。雖然皇帝已經命人精心返修,依舊金碧輝煌,可是舊宅子與新宅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遠遠看著,就帶著幾分暮氣與淒涼,
恪王府中的下人也少,不過都認識靖北侯,見他一臉血地來了,都唬了一跳。
“侯爺!”一個小廝就賠笑將捂著臉哀叫的靖北侯緩緩引到恪王府的正房去,這才去稟告恪王。
靖北侯見恪王府冷清,似乎轉著腦袋看了看,又往門外張望。
不大一會兒,就見恪王冷著一張精緻的小臉兒進門,見了靖北侯,也露不出什麼笑容。
“王爺給我做主啊!”靖北侯見恪王有些冷淡,心裡一緊就撲了過去,指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臉就哭著告狀道,“您瞧瞧顧二,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裡?!”
這說打就打,兄弟情分是真的不要了!他見恪王將自己撫開了手走到上手坐下,亦步亦趨地說道,“滿京城誰不知道我是王爺的舅舅?!他竟然敢這樣折辱我,那就是不給王爺面子,是打您的臉呢!”
恪王自然知道顧遠對自己敬而遠之的,再看靖北侯諂媚的臉,抿了抿嘴角,飛快地露出幾分厭惡。
“都是一家人,打了也就打了罷。”他心裡也有憤怒之事,因此見了靖北侯這般在自己面前作態,便冷淡地說道。
這說得還叫人話麼,不過靖北侯目前之時恪王他“舅舅”,還沒成為皇帝他便宜岳父,只好敢怒不敢言。
他有些失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不說話了。
恪王卻不肯放過他,只眯著眼睛看著他許久,突然尖銳地一笑。
“本王聽說,表妹要去選秀?真是好大的心!”榮貴妃對那顧家庶女是多用心?親閨女也就是那麼個意思了,可是恪王斷然想不到那個丫頭竟然敢背叛榮貴妃,還冠冕堂皇地說動了榮貴妃叫她去選秀。
什麼為榮貴妃看著那些秀女,榮貴妃傻什麼都相信,可是恪王卻一眼就看出了那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