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開心開心去。”皇帝憐惜地看著明珠,目光溫和地說道,“珠珠今日也是很難過了。”
這說得還是人話麼。
莫非榮貴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叫湘怡縣主開心一下?
得虧皇帝眼前只有明珠與齊涼,不然若榮貴妃聽見……
那真愛的小船肯定要翻!
“只有榮貴妃,才養的出這樣無恥的人!”明珠感到皇帝縱容慈愛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地躲到齊涼的身後,看那少女被打完了,奄奄一息,鮮血淋漓地被拖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少女。
“沒錯。”都不是傻子,誰會看不出這少女月夜之下孤身一人,打扮得花兒一樣美麗,打的是什麼算盤呢?齊涼都覺得噁心了,想到榮貴妃從前還帶著這個少女招搖過市,便與明珠很譏諷地說道,“當年,榮貴妃直言這是她兄長最寵愛的女兒。”
明珠的目光越發厭惡了。
“陛下總說咱們是白眼狼,這個才是真的!”榮貴妃對這少女簡直挖心掏肺了,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挖了牆角兒。她看了這少女身上單薄雪白的衣裳,想到之前榮貴妃的做派,眨巴了一下眼睛哼哼道,“原來還是個狗頭軍師。”
凌陽郡王同仇敵愾,一同哼哼。
皇帝雖然也很想要看戲,不過若他今日往榮貴妃宮中去,鬧出些緋聞就不好了。
他恐皇后與自己離心,急忙擺手說道,“你們自去,朕就不與你們一同任性了。”
誰也沒邀請這皇帝呀。
明珠被皇帝的自我感覺良好驚呆了,鼓著眼睛瞪著他。
皇帝卻覺得明珠這是見自己不一同玩耍因此不高興,急忙轉身撒腿就跑。
明珠看著他奔著皇后宮中就去了,深深地為天下百姓擔憂了一下。
皇帝太活潑了些。
不過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叫一個留下的內監將這少女提起來,一路殺氣騰騰地往榮貴妃的宮中去了,才進了宮室,就見宮中昏暗不大明亮,一個容顏憔悴暗淡的消瘦女子,看了過來。
待看清眼前的是明珠,她頓時雙目生出刺目的光彩,顫巍巍起身就開口罵道,“你這個賤……”她話音未落,就見眼前,一個昏迷過去的染血少女,被丟在她的眼前。
“本縣主來恭喜貴妃。”明珠慢吞吞地在榮貴妃震驚的叫聲之中說道,“聽聞貴妃很喜愛她,想要賜給恪王為妃,因此傷透腦筋。到底是一家人,親侄女兒也知道疼惜姑母,不忍貴妃與恪王母子為難,她不想給恪王當王妃了。”
她微微一頓,懨懨地說道,“她想給恪王當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榮貴妃懵了。
資訊含量太大,榮貴妃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她雖然沒聽明白,不過明珠是她的大仇人就對了,頓時就跳起來要抓明珠的臉。
明珠巋然不動,面上帶著淡淡的冷笑,手下扣住了自己的小荷包兒。
敢碰她一下,她非……
“你有什麼資格對珠珠動手!”還未待明珠暴起,齊涼已經在一旁大步上前,一把就將榮貴妃給推在了地上!
可憐榮貴妃千萬嬌寵的柔弱佳人,竟毫不憐香惜玉地就給推到了地上,只跌得哀叫了一聲手臂上劃出了點點的血痕。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苦痛,且前些時候皇帝因恪王之故,剛剛抽了她三十板子還沒有好利索,頓時就崩裂了傷口流出了鮮血,將她的衣裳都染紅了。
明珠微微一怔,複雜地掃過齊涼陰沉的臉。
她默默地把自己的小荷包鄭重收起。
原來嫁人之後還是有一二好事兒的。
起碼叫人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