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在,卻在培養皇孫,真是細思恐極。
明珠腦海中的是太子那張溫和英俊的臉,雖然後頭的時候有很多的失措,不過太子說實話,為人也還算不錯,至少對齊涼與明珠孤僻的性子也很能包容,可憐叫個真愛給毀了一把,進而不能翻身。
明珠撇了撇嘴忍不住與齊涼問道,“他的那個小妾呢?”這說的就是太子的那個已經翻了臉的真愛了,明珠連那女人的名字都給忘了,含含糊糊地說道,“想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早就病死了。”齊涼漫不經心地說道。
柔弱的,養尊處優的女子叫人給丟到雪山上去,不必幹活兒的,凍都凍死了。
那女人又不是太子還能叫人有些顧忌,小小一個太子身邊的丫頭,人家連太子都敢折騰,更不必提一個丫頭了。
不過幾天就從雪山上滾下去,屍身都找不著了。
他並未將一個丫頭放在眼裡,也知道太子這一回住到江南調養身子,只怕是一輩子都只能住在江南了,便與明珠不悅地說道,“陛下竟叫我去!”
他還在新婚,又在守孝,才抗議了一下,皇帝更無恥的言論就出來了。
“既然丁憂在家,左右不會耽誤了什麼差事,阿涼去正合適。”皇帝笑裡藏刀,顯然是想當一把王母娘娘拆散一對兒可憐的小夫妻了,齊涼心裡恨得牙根兒癢癢,有心說不去,卻叫皇帝含淚說起了皇后嘴上不說卻擔憂太子之事,到底有些遲疑。
他見明珠聽見自己要遠走竟然鬆了一口氣,頓時感到深深被傷害了,牽著明珠的手輕聲說道,“一來一往,總得有兩個月。”
“不急,可緩緩歸。”郡王妃出人意料地善解人意。
不過這麼善解人意,賢良大度,凌陽郡王心裡更不幸福了。
怎麼著聽說他要走了,也得在地上撒潑打滾兒說什麼都不幹呀。
“要不咱們一起去?”明珠嘴上說得無情,可是一隻小爪子卻緊緊地抓著齊涼的手,咳了一聲扭頭問道。
齊涼安靜溫柔地看著這個似乎惱羞成怒,恨不能要炸毛兒的小姑娘,許久,卻只是輕輕搖頭。
他捨不得她跟著奔波。
“我快去快回,你好好兒在家等我。”他伸手摸了摸明珠的小臉兒,見她想要說話,卻只是微微地笑起來。
明珠看著他難得的笑容,卻覺得心裡軟乎極了,兩個人對視了許久,方才依偎在一起走了。過了幾日,齊涼果然奉旨往太子處去了,明珠送了他到了府門口,看他上馬,看他一路頻頻回頭地走了,這才懨懨地回府,看著滿府的空曠,再也沒有齊涼在自己身邊,這才明白,不知不覺之間,齊涼在自己心裡變得那麼重要。
他彷彿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心都空了。
連飯都吃得不香甜了,明珠也沒有力氣去跟別人玩耍,閉門家中,連皇帝要叫自己入宮也不去了,只想等著齊涼回來。
凌陽郡王府中安靜到了極點,然而寧王府之中,卻是□□滿園奼紫嫣紅無盡的風光。
寧王妃打從前次叫寧王一個耳光在眾人面前抽到了地上去,就傷了心,回了王府就不出門了。
寧王似乎也覺得自己動手有些過了,卻擱不下臉來與寧王妃賠罪,因此也生出了幾分惱火,也不去理會寧王妃,只與顧柳兒廝混。他前些時候才聽顧柳兒哭訴父親靖北侯奄奄一息就被送走,說著自己心裡的苦水,說著自己為了寧王連生父都不敢多照顧,一心一意的樣子,也叫寧王心生憐惜。
為了寬慰她,因此寧王最近給了她許多的首飾寶貝,顧柳兒的風頭一時無兩。
寧王妃才從打擊之中回過神兒來,想要重整旗鼓,就知道了妖精竟然風光起來,哪裡還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