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充滿了同情心,又對寧王妃十分恭敬,日夜侍奉,就算頭一天晚上承寵,
“王爺……”寧王妃哆哆嗦嗦地喚了一聲,心裡說不出是驚怒,還是惶恐。
這還是在奴才面前呢,寧王就對她這樣不客氣,叫奴才們看見了,得怎麼看她這個王妃?日後,誰還會對她真心尊敬?
怎麼能在下人面前對她這樣沒臉?
打從自己扶正之後,夫妻情投意合,寧王對自己只有愛惜疼愛的,寧王妃從來也沒有受過這個呀,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是她到底是有些心機的人,見寧王這半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且神色冷厲,她心中暗恨,只想著不知是誰背地裡害了自己,面上就帶著幾分無措與可憐地上前去握寧王的手,含淚說道,“王爺又不是不知道,賤妾這身子不大好,因此怠慢了些,心裡是想著王爺的呀。”為何寧王突然對她這樣無情?
“身子不好?”寧王見寧王妃淚眼朦朧的,可是眼前閃過的,卻是顧柳兒的那張強笑偽裝堅強的臉。
“你身子不好,還知道在榻上歇著。柳兒身子骨兒弱成那樣兒,你竟不知道愛惜她,還擠兌她叫她吃苦,你的心也忒狠了!”寧王啪地就拍開了寧王妃的手,在她震驚的目光裡不快地說道。
齊涼那一腳到底在寧王妃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的傷口,不必說臉頰上的青腫,寧王妃優美的嘴角,就豁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
雖太醫拍著胸脯兒保證這傷口以後肯定能好,只是這沒好利索的時候,寧王如何能看得順眼呢?
他只覺得寧王妃這變得有些叫自己不認識了,再想到年少懵懂,柔弱可憐的顧柳兒,眼中就帶了幾分憐惜。
“柳兒年紀還小,就算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年紀比她大,也該擔待她。”說起年長,寧王就想到,寧王妃幾乎能給顧柳兒當娘了,他忍不住去看寧王妃鬢角的幾根白髮,臉上就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移開了目光十分不高興地說道,“還有!你怎麼管的家!?柳兒再如何,那也是陛下賜的,也是王府的主子!你怎麼縱容一些狗奴才說道她,叫她傷心?!
寧王妃聽這竟然是顧柳兒給自己上的眼藥,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打從顧柳兒入府,寧王的心就變得飄忽不定起來,這些時候大多伴著那個狐狸精不說,就算有時來了別處,可是卻嘴裡時不時帶上顧柳兒的名字,口口聲聲都是對這丫頭的愛惜疼愛,寧王妃聽了心裡擰著勁兒地疼。
因為寧王妃明白寧王為何會有此種種。
一個男人,只有那一個女人給裝在心裡時時想著,才會如此。
她縱橫寧王府幾十年,連齊涼的生母都給鬥死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陰溝兒翻船,冒出來一個顧柳兒成了自己的心腹之患。
寧王的性子她是再瞭解不過的,只是顧柳兒狡猾小心,素日裡從沒有什麼紕漏,叫她挑不出毛病來。甚至因顧柳兒得寵,寧王從前隱隱約約與她透話兒出來要寵愛她那個侄女蘭兒之事也不了了之。這滿府裡都成了擺設了,奴才們只有捧著顧柳兒說話的,哪裡敢說道她?!
顧柳兒這是在陷害人吶!
寧王妃許久沒有吃過這樣的啞巴虧了,忍不住與寧王低聲道,“王爺……”
“還是……”寧王卻沒有理睬她,只帶著幾分懷疑地說道,“就是你縱容的那些奴才?”
“賤妾怎敢如此?”寧王妃心裡一抖,知道寧王這是疑上自己了,忍著心中的恨意急忙說道,“王爺喜歡的妹妹,在賤妾心裡比賤妾還重要。她服侍王爺用心,賤妾感激她還來不及,怎會傷害她呢?”
她眼角帶著幾分清淚,風姿綽約楚楚可憐,可是到底不年輕了,擺出弱不禁風的樣子來,自然會叫寧王拿她與顧柳兒做個對比,她只如同從前一般垂淚,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