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就算時間能夠重新來過,他也不能把明珠讓給別人。
“哼。”明珠不知齊涼這句對不住從何而來,可是隱隱的,她卻覺得自己能夠聽明白,頓時冷冷地哼了一聲。
她收回目光,眼中又有些釋然。
從最近的時候開始,她並不沒有與齊安如同幼時在洛城那般親暱。就算那青年往來南陽侯府的時候對她依舊討好,可是明珠卻已經默默地拉開了自己的距離。
她並不是一個完全不知世事的女孩子,能夠看得出齊安面對自己時,那目光之中流露出的不能忽視的感情。她不給給予他更多的情感,因此,哪怕如今傷害他,卻也不想叫他在自己的身上,磋磨自己的時光。
凡人的時光……那樣短暫,她想要他有屬於自己的快樂。
只是這樣疏遠了從前自己的僕人,還是叫明珠有些失落的。
當然,湘怡縣主只是隨便說說,其實一點兒都不覺得難過呢!
“天色晚了,你該去休息了。”今日顧懷峰成親,可把凌陽郡王羨慕壞了。
這年頭兒能娶上媳婦兒的都是人生贏家,說出去多羨慕人呢?凌陽郡王王府裡空落落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王妃一起幸福一下。齊涼見明珠臉上有些異色,知道她雖待齊安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可是兄妹之情……主僕之情還是很不少的。他也不在這個時候吃醋,作為一個能立在湘怡縣主身邊的男人,自然是要心胸寬闊的。
他摸了摸明珠隨意挽在身前的青絲,低聲說道,“阿安處,我會開解他。”
這是他虧欠齊安的。
“你?”明珠疑惑地側目,看著月色下容光更盛的華美青年。
“我知道他難過什麼,會叫他重新振作,你不要擔心他。”齊涼一雙黑沉的眼睛,安靜地看著明珠。
“本縣主才沒有擔心他!”明珠拒絕承認自己的心裡為愚蠢的凡人動容了,扭頭憤憤地說道。
“別叫他喝太多酒,不然傷身不能服侍本縣主了!”湘怡縣主抖著小耳朵哼哼唧唧地說道。
她似乎很不擅長關心別人,薄薄的白皙小耳朵已經通紅成了一片,只是齊涼敏銳地知道,若誰敢揭破,那肯定是要跟湘怡縣主成了仇敵的。
這小姑娘渾身緊繃,目光一瞥一瞥,似乎在緊張地看著他。
“自然叫他日後做個用心的僕人。”齊涼看著隨時隨地可能炸毛的小姑娘,心裡卻覺得有什麼暖暖地化開,似乎從未有過這樣叫他感到快樂或是愉悅的感覺在心中流淌。
這種感覺有些陌生,可是打從遇到明珠,似乎就頻繁了起來。他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了這小姑娘的耳朵,揉了揉,捏了捏,掐了掐,似乎柔軟又滾燙,叫他的心裡都熨帖起來。
“好大的膽子!”僕人竟敢以下犯上,湘怡縣主頓時惱怒了。
“你要失去你的主人了!”她覺得這僕人越發恃寵而驕,且見自己身邊孤單,就敢得寸進尺。
“嗯。”
“什麼?!”湘怡縣主小爪子捏著自己裝著毒/藥的小荷包,雙目圓瞪!
“我的膽子一向很大。”就在面前紅衣翩翩的小姑娘就要給自己一毒/藥時,俊美的青年的面前,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輕聲說道,“膽子不大,也不會往宮中,搶了陛下的湛盧。”
“……什麼?”
“湛盧”齊涼見明珠抖著小耳朵不動了,似乎聽得很專注,聲音陰沉地說道。
“出之有神,服之有威的湛盧寶劍?”明珠覺得暫時還是先留下這個僕人了。
見齊涼默默地看著自己,似乎很想要將這把傳說中的名劍進貢給自己,她頓時捏著小爪子咳嗽了一聲,雙目亮晶晶地撇嘴道,“傳說這是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