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什麼?!”寧王殿下頓時覺得自己聽錯了。
“本王是嫡長子,金子自然是我的。”齊涼欣賞了一下寧王幾乎厥過去的表情,覺得自家珠珠真是特別狡猾。
當然,郡王殿下就喜歡這狡猾。
“從前本王從不計較,那是因本王出身寧王府,總是心有牽掛。然王爺日前光天化日斬殺本王,本王心寒如冰,如今,只好與王爺了斷。”
齊涼一張嘴就把寧王給比劃成了一個不慈偏心的父親,並再次表達了一下自己在寧王府中很尷尬的位置,這個就不必湘怡縣主教導,乃是郡王殿下自學成才。他看著臉色蒼白的寧王,斂目,淡淡地說道,“本王當初在宮中重傷,乃是南陽侯府一力照拂。這些金子,只是本王對南陽侯的一點謝禮。”
寧王已經聽不進去別的了。
他本中毒,此時喉間發甜,猛地嘔出幾口鮮血!
“王爺病了,送回去好生看診。王妃真是無用不賢!多日照顧,竟不能叫王爺有一點痊癒。”齊涼輕飄飄地說道,“金子就留下。”
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個就是了。
寧王抬頭惡狠狠地看著齊涼,顫抖著手指了指他,又嘔出一口血來!
“再給齊歡好生看看。不知與誰學壞,竟學狗叫,很給寧王府體面麼?”凌陽郡王自然不介意再捅寧王一刀。
寧王已經不堪風雨,轉眼厥了過去。
這次是真的厥過去了,就聽幾聲驚呼,寧王府跟來的下人將寧王抱住,爭相呼喚。
此時哪裡還記得什麼金子呢?王爺的命都要沒了。寧王府眾人飛快地退去,只留下了金光閃閃的金子。
“縣主說了,金子雖好,卻不在她的眼中,舍粥罷。”齊涼懶得去碰寧王府的金子,他嫌髒得很。況且想要金子,凌陽郡王有的是呀。
他哼了一聲,看著這些討厭的出身寧王府的金子,順便給湘怡縣主的形象刷了一下金身。聽見面前這些人的交口稱讚,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瞬,便摔袖回了南陽侯府之中,順便叫大門關得緊緊的。他一路得勝回了明珠的院子,就見明珠正懨懨地趴在軟榻上。
他看著這軟乎乎的小姑娘,忍不住走到她的身邊,將頭抵在她的稚嫩的背上。
他在她的身邊,才感到安寧。
“走了?”明珠感到齊涼的手壓在自己的腰間,哼唧了一聲。
“今日,叫他一家的假臉都給扒下來!”明珠頓了頓,偏頭,把軟乎乎的小臉兒埋進軟榻裡,含糊地說道,“本縣主只是看不慣他!”
才不是為了齊涼呢。
“你護著我,我很歡喜。”齊涼將自己修長的手臂伸進這小姑娘的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間微微用力,見她哼了一聲卻不推開自己,低聲說道,“我什麼都明白,你……”
“行了!”昌林郡主在一旁看得眼痠臉酸,她覺得明珠似乎對齊涼太好了,完全忘記當日乃是凌陽郡王救了湘怡縣主一條小命兒。
她哼哼了一聲,然而想到寧王府這一回竟然這般下作,又有些惱火地拍案,與齊涼冷冷地說道,“早就知道賤妾狠毒,下賤無恥,沒有想到竟還敢坑害咱們的珠珠!”她轉著手腕兒上的墨玉鐲,冷笑了一聲說道,“真以為自己做了寧王妃,就能通天了?”
“這個女人不好,我很討厭。”顧遠很少會對女子惡言,然而此時也露出幾分厭惡。
“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寧王妃叫明珠扒了一層臉皮,這臉已經丟在整個上京面前,之後,昌林郡主用力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她摸了摸明珠的臉,疼愛地說道,“咱們宗室,可不是她一個賤妾能糊弄的!”
寧王妃敢算計她的閨女,她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