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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極好的。”靖北侯見她不動,越發不耐地頓足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父親不說是什麼人家兒給咱們參詳,母親心裡也空落落的擔心不是?”如果靖北侯不是親爹,明芳一爪子抽死眼前這王八玩意兒的心都有了。
她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卻面上溫煦地與靖北侯說道,“四妹妹最近閉門讀書,且三妹妹還未嫁,四妹妹急什麼呢?究竟是什麼人家兒?”靖北侯這般對自己母女無情,半點兒沒看在眼裡,卻將一個庶女捧上了天,哪怕都說那庶女是個有造化的,明芳卻依舊不能有好臉色。
靖北侯遲疑了一下,不過他胸有成竹,便坐在一旁仰頭灌了一大口涼茶說道,“王府,怎麼樣?”
“恪王府?!”明芳心裡咯噔一聲。
靖北侯最近跟恪王走得比較近呢!
雖皇子正妃榮耀體面,可她並不願意妹妹嫁到皇子府裡吃苦,且恪王對靖北侯府並沒有什麼情分,想跟恪王玩兒表姐表弟一家親這套兒,只怕是不能夠的。
沒有情分,又是皇子府,那隻怕日子過得還不如從前的韓國公府呢。
靖北侯夫人也不願叫閨女去給刻薄的榮貴妃做兒媳,開口就要拒絕。
“恪王如今不急著娶親,不是他。”靖北侯便擺手,帶著幾分得意與仇恨地說道,“是凌陽郡王府。”
“誰家?”明芳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凌陽郡王府。”
“不行!”明芳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自己胡思亂想的親爹,再沒有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她劈口在靖北侯不悅的目光裡淡淡地說道,“六妹妹是凌陽郡王妃,咱們家怎麼能再把四妹妹送過去,還是人不是?”
她飛快地說道,“我不知父親從哪兒聽來的此事,因此動了心思,只是我的話,這事短短不成!”她做了韓國公府正經的當家人,如今一言一行就帶了幾分威勢,冷冷地說道,“還要不要臉了?壞人家夫妻情分,簡直無恥!且四妹妹乃是嫡女,斷斷不可與人做妾!”炫︾浪︾言侖︾壇
她吞了一句話沒說。
齊涼那樣愛重明珠,恨不能一根頭髮絲兒都不叫碰了,大咧咧送一個姐妹過去,這是全家都去死的節奏。
她只覺得靖北侯齷蹉噁心透頂,起身認真地說道,“父親若還念著咱們是父親的女兒,就不要禍害咱們!”
“你說什麼?!”明芳這是忤逆呀,靖北侯頓時氣壞了。
他想到在宮中時庶女柳兒與自己說到了送明雲給齊涼做妾時的道理,就覺得與自己的不謀而合,那才是貼心的好閨女呢,便冷笑道,“怎麼著,做了國公夫人,連親爹都不放在眼裡了?四丫頭去做郡王側妃,這是她的福氣!六丫頭尖酸刻薄,又不孝不敬,全然沒有半點兒規矩,我是覺得對不住凌陽郡王,才叫你妹妹去寬慰他,這都是一片好心,你妹妹又成了側妃,難道不是好前程?”
“好,好前程!”靖北侯夫人方才都聽過去了,整個人都如被雷劈,這才回過味兒來,聽見這個眼睛都紅了。
“你叫我的四丫頭做妾,還說是好前程?!”她跳起來就指著靖北侯罵道,“你個畜生!天底下有你這等禍害閨女的沒有?!四丫頭難道不是你的女兒?你,你竟捨得!”
她到底是世家出身的貴婦人,哪裡能說出什麼惡毒的話呢?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恨不能哭死算了,左右逡巡四處看了,便厲聲道,“你了不得的閨女給人去做妾,我的四丫頭不是賤人!誰敢動她,我,我和你拼了!”
她恨得雙目赤紅,撲上去就與靖北侯廝打在了一起。
她憤怒起來,手中四處亂抓,頓時就叫靖北侯招架不住了。
明芳抱著兒子竟不能勸架,且見靖北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