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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郡王素來兇殘,這要是一個不高興……郡王妃還不……
“花瓶沉不沉?”凌陽郡王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來,很有些討好的語氣說道,“我叫人特別燒的,輕薄得很……若沉……”他十分平常地伸出手,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給你拿著罷?”
眾人瞠目結舌。
作者有話要說:
☆、
“王,王爺……”一旁的喜婆都要哭了。
從沒見過這麼不按劇本走的王爺呀!
大婚之時,只有新娘子抱著花瓶兒的,哪裡有王爺代勞的呢?
夫綱呢?!
“好啊。”比她更鎮定的也就只有郡王妃了。
這個柔柔弱弱,彷彿吹一口氣兒都能倒下的小姑娘,用很理所當然的模樣將懷裡的花瓶塞進了傳說中十分兇殘,一言不合就滅人全家的凌陽郡王手裡,沒有半點兒遲疑與害怕的。不管別的什麼,就這份兒膽量就很叫人欽佩了。
喜樂猶猶豫豫又響起來的時候,紅衣如火的郡王妃慢吞吞理了理嫁衣,立在了凌陽郡王的身邊。
凌陽郡王看著她,似乎都不願意動一動眼神分心他顧了。
“累不累?!”順手捧起了據說很吉利的花瓶兒,齊涼俯身問道。
“還好。”
“渴不渴?有什麼難過的地方沒有?”齊涼還在繼續問愚蠢的問題。
“還好。”明珠哼哼著說道。
這個……大喜的日子新人們倒是慢吞吞說起話來,喜婆頓時就覺得很惆悵了。
下一回再接活兒,真得好好兒問清楚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性子,攤上了這麼一對兒奇葩,命都少活十年呀!
“王爺?”忍著或許要被滅全家的恐懼,喜婆哆哆嗦嗦地喚了一聲。
“一會兒還要拜堂,謝客,如果累了,我抱你進去?”凌陽郡王覺得自己孔武有力,連自家媳婦兒一同抱進去完全沒有壓力。
他還覺得很期待,見一旁喜婆的眼神已經絕望,然而明珠卻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晃晃悠悠地往裡走,急忙在她身邊亦步亦趨地說道,“今日晚了,待明日,我帶你好好兒去瞧瞧藥園子,裡頭又大又豐富,都是你喜歡的藥材。”他顧不得喜婆在一旁提點自己忘記射轎門什麼的了。
還射轎門……叫明珠覺得不開心,不嫁進門可怎麼辦?
齊涼覺得既然是自己的大婚,就得按著自己的規矩來,只在明珠身邊噓寒問暖。
來郡王府賀喜的眾人目光都閃爍起來,看著殷勤得容光煥發的凌陽郡王,彼此用目光交流。
傳說中凌陽郡王愛慕湘怡縣主愛慕得親自往皇帝面前求親,就算湘怡縣主不樂意,屢次拒絕他的求親,卻一直百折不撓。
從前聽傳說還覺得不靠譜兒,蓋因凌陽郡王那性子叫人十分畏懼,可是眼下看,就似乎是真的了。
烈女怕纏郎啊。
心中都對這位郡王妃生出幾分看重與敬佩,然而眾人最看重的,卻是凌陽郡王娶了南陽侯府的姑娘,只怕日後就要與顧家更為親近。
顧家一門兩侯,可是關係卻很不好,南陽侯與靖北侯剛剛才翻了臉,如今見凌陽郡王如此,大家就都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年頭兒落井下石還是有的,靖北侯既然與南陽侯不睦,就算為了凌陽郡王,也得往腳底下踩踩這位靖北侯了。
只是這些心理活動明珠都不知道,空中雙手很悠閒地與齊涼往後頭去了。
她經歷了一串兒的擺佈,這才叫喜婆給扶去了後頭的屋子。這屋子乃是凌陽郡王府的正院兒,明珠當日也是睡過的,自然十分熟悉。
她隔著珠簾就恍惚地看見熟悉的乾淨沒有什麼擺設的屋子裡,這一次紅得耀眼,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