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瀾羞惱地想躲,被他箍住了腰肢,他手臂似鐵鉗,與她的柔軟截然不同,謝芷瀾心跳很快,那種脫離掌控的感受,令她有些恐慌,剛開始還能抗拒著不讓他撬開牙關,不知何時,唇舌都被他勾了去。
她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衫,心跳快得似要炸裂開來,再也顧不得旁的。耳旁只餘他的誘哄。
謝芷瀾被他抱進溫泉時,他仍衣冠楚楚的,單薄的衣衫上只有兩道褶皺,不像她一片狼藉。
謝芷瀾又在心中將他罵了好幾遍,只覺得糟心極了,他離開許久,還能回憶起他惡劣的輕笑,好像在嘲笑她定力不夠。
謝芷瀾沐浴完還有些惱,一想到夢中他謀逆一事,她心中又亂了幾分,和離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她掏出一張紙,一口氣寫了封和離書,寫完,心中的氣惱才散了大半,人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高門府邸都重臉面,何況皇室,他貴為韓王,母妃又是長公主,和離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真動了心思,也得好生謀劃才行,聽見腳步聲時,謝芷瀾將和離書夾到了書籍內,放在了書架上。
青黛走了進來,「王妃該餓了吧,奴婢讓人擺膳吧?」
謝芷瀾頷首,不經意瞥見了梳妝檯前的凳子時,臉頰又燒了起來,「搬下去,丟掉。」
謝芷瀾用完早膳後,秦管家來了一趟,翌日便是貴妃娘娘的生辰宴,他將提前備好的禮物,拿了過來,讓謝芷瀾瞧了眼,「王妃若是覺得不妥,老奴便再換一樣。」
他選的是一幅山水畫,出自名家,算不得太貴重,也能拿得出手,謝芷瀾道:「秦管事選的再合適不過,不必更換。」
謝芷瀾讓人將畫卷收了起來,隨即便帶著青黛和小九一起去的皇宮,馬車在東直門停下時,謝芷瀾恰好瞧見楚府的馬車。
楚音寧和她母親也下了馬車,幾人寒暄了幾句,一同入的皇宮。她們進來時,景陽宮內已經來了幾位貴婦、貴女。
貴妃娘娘端坐在上首,正含笑和人說著話。她柳葉眉,櫻桃唇,膚色白皙,身姿妖嬈,雖已三十多歲,仍風韻猶存。
性子也不是那等驕縱的,待人接物頗讓人如沐春風,眾多老人裡,貴妃是最受寵的一個,連皇后都遠不及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太子被廢時,三皇子才十五歲,十五歲的他聰慧歸聰慧,卻正是盛氣凌人的時候,頗有些傲氣,遠不如大皇子八面玲瓏,大臣們都提議立大皇子為儲君。
當時皇上將立儲一事壓了下來,不僅大臣以為,皇上真正屬意的是她膝下的三皇子,連謝芷瀾也這麼以為,一晃便是三年,如今大皇子已及冠,三皇子也已經十八,本以為皇上會將立儲之事定下,誰料,他再次壓了下來。
皇上膝下共有七子,除掉早夭的四皇子,五皇子也已經十七歲,再拖下去,六皇子、七皇子也會逐漸長大。饒是貴妃娘娘一貫沉得住氣,如今也有些急了。
前幾日,皇上還給她透了口風,說皇后瞧中幾個姑娘,這幾位貴女,出身最好的便是楚府的嫡長女楚音寧。她父親在禮部任職,雖說做到了右侍郎的位子,想再往上升,並非易事,從職權上看,禮部本就低於吏部和戶部,禮部尚書都沒有參職論政的職權,更何況一個右侍郎。
其他幾個貴女,父親要麼從四品,要麼五品,同樣沒什麼實權,貴妃娘娘對皇上自然也有幾分了解,皇后娘娘又哪裡能替他做主,以她看,分明是皇上不想讓大皇子、三皇子娶身份過高的。
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她只能從中擇取一個對三皇子最有利的,這幾位姑娘她皆邀請了。
她倒是聽說過楚音寧挺有才氣,她與謝芷瀾關係又好,她心中倒是有些屬意楚音寧,畢竟若能將韓王拉攏過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見謝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