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定遠和孔恩霈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待說完話才覺得奇怪,立馬相互對視了一眼。
徐曼青見聶定遠帶著孔恩霈回了來,立刻焦急地跑上前去探問:“你跑哪兒去了?我一回來就找不到人了。”
項望山也道:“娘子說回來之後就沒見著你們,我方才策馬去找,但可能找錯了方向。”
視線落在共騎的兩人身上:“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聶定遠看徐曼青焦急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懷中的女子應該是徐曼青那邊的人。
將孔恩霈抱下了馬背,聶定遠朝項望山皺眉道:“大哥,嫂子要來,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徐曼青七手八腳地將捆在孔恩霈身上的馬鞭解開,孔恩霈得了自由,又知道方才不過是虛驚一場,嚇得抱著徐曼青又哭了起來。
聶定遠被她哭得腦仁疼,忍不住扯了一把她的辮子,怒道:“哭啥!老子被你錯當成賊人還沒哭呢!”
徐曼青趕緊將孔恩霈護到自己身後。
“你別動手動腳地,我妹子她還沒嫁人呢!”
聶定遠一聽,用手捏了捏下巴。
“哦?”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去我家跟我爹說我壞了她的名節,然後我娶了她就是了。”
這跟個小辣椒一樣的女子雖然是愛哭了點,不過性子夠辣也夠味,想起方才她精湛的馬術和在馬背上給他揮過來的一鞭,真是有趣得緊。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的門第如何,但和她在一起日子定不會索然無味,總比娶那個只懂得吟詩作對且滿臉麻子的酸儒一般的女人來得強。
孔恩霈一聽氣得腮幫子都脹了起來。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要嫁給你啊!”
再說她已經被太后賜婚了,怎麼樣也輪不到這個登徒子的頭上。
聶定遠這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當面挑釁,見孔恩霈這麼一說,反倒將雙手交疊在胸前痞裡痞氣地道:“哦?你越這麼說我就越要娶你!”
“待我出了圍場就滿大街地說你被我所救,抱在馬上親親熱熱的一路走……”
“住嘴住嘴!”
孔恩霈被那混世魔王氣得沒了理智,平日裡那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早就不知被拋到哪邊天去了。
不過這樣喜怒隨心的孔恩霈確實別有一番風情,連徐曼青都覺得這種活潑的性子才是孔恩霈的真性情,只不過是平日在書香門第的豪門裡被壓抑多了才展露不出罷了。
雖然過程完全出乎意料,但項望山還是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聶定遠道:“你真要娶她?”
聶定遠見項望山不信他,兩步就走到徐曼青面前將孔恩霈給扯了過來,動作快得連徐曼青都攔不住。
只見聶定遠一手扣住孔恩霈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光滑的臉頰上啵啵親了兩下。
“如何!這樣她就名節全毀了吧?不嫁我還能嫁誰?”
聶定遠的大膽行徑,拿在現代來說尚且不妥,更何況是在這種男女之間有大防的古代?
孔恩霈被他輕薄,頓時怒不可遏,抬手就想給那該死的聶定遠一巴掌。誰知聶定遠早有防範,一下就將她的手腕扣住了,還順勢扯著她的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
孔恩霈掙脫不過,這被男人輕薄了不說,而且還當著項望山和徐曼青的面,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無助地捂著臉嗚嗚哭泣,孔恩霈如今是徹底地沒臉見人了。
雖然懷中女人的哭聲讓他有點心慌意亂的,但又想到反正他是肯定會退了孔家的婚事的。與其娶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還不如跟懷中的這個小辣椒在一起來得暢快。
反正她是徐曼青的閨蜜,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徐曼青是個好的,她的朋友也不會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