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筆少劃的字,而且還寫得跟雞爬似的,便笑道:“你能看懂就已經很不錯了,以後若有想學的或是不記得的,都可以來問我。”
項望山將手中的紙放了下來,又對徐曼青道:“定遠那邊傳了訊息過來,若不出意外,皇上應該會賜封從四品的諸衛將軍。”
徐曼青有些驚訝:“這是件天大的喜事,為何方才在飯桌上你不說與娘聽?”
項望山道:“雖說這事八/九不離十,但畢竟聖旨還沒有下來,除了你,我未再對第二人說道過此事。”
徐曼青一聽心裡一緊,連忙起身朝項望山福了福:“恭喜夫君賀喜夫君。”
項望山將她扶起,握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
“以前我出征在外,你和娘在家裡沒有可以倚靠之人,許多事都讓你吃了苦。如今我回來了,定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徐曼青一聽,眼眶禁不住有些發酸,難得地沒有甩開項望山的手,只是站在原地點了點頭。
三日後項望山起了個大早入宮聽封,果然剛過晌午,就有宮中的禮官過來報喜。
大紅爆竹在菸袋衚衕裡炸了個震天響,紅色的紙屑厚厚地鋪了一地。
這項家還真是成了菸袋衚衕裡最具傳奇色彩的人,之前有徐曼青被招入宮中伺候太后的事兒,如今這原本鬧失蹤的項望山竟然也回了來,而且一下就封了個這麼大的官,這街坊鄰居的全被喜鑼聲敲出來看熱鬧,將整條衚衕圍得是水洩不通的。
徐曼青那邊早就做了好準備,打賞的荷包和禮物都準備好了,項家上下裝點一新,主僕皆換了一身打眼的新衣十分喜慶應景,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待宮中飲宴結束,項望山一身酒氣地回了來,徐曼青出門迎接,發現下了轎子的項望山不再穿著出門穿的衣服,而是身著絳紫的錦綢公服,頭戴進賢冠,腳踏黑皮履,腰側掛有金銀裝飾的魚袋,端的是玉樹臨風威武霸氣。
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項望山的身板原本就十分有看頭,如今再穿上這一身公服,身上的威懾之氣就更重了些,讓原本就有些怕他的紅兒和小翠是正眼都不敢看一下的了。
項望山給項寡婦問安之後便回了屋,徐曼青將一些貴重的賞賜造了冊,先行拿出來給項望山過目。
“還有些綾羅綢緞和古玩玉器之類的尚未來得及清點……”
如今封了官的項望山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徐曼青跟誰都可以甩面子唯獨跟項望山不行,故而只能是謹小慎微步步為營。就算不為她自己,也得為徐奮不是?
項望山開啟手邊的錦盒,裡頭躺著的豁然是一張房契。
鑑於他在最後的大決戰中突破重圍將敵國大將斬落馬下,這才使得大齊軍隊士氣大漲一舉克敵,那種在千軍萬馬之中取敵將首級的傳奇讓皇帝龍心大悅,才額外給項望山配了一處城西的五進宅子。
“這宅子是皇上御賜,無論如何也要搬過去,到時候就辛苦娘子打點了。”
徐曼青自是從善如流。這人往高處走,有更好的宅子自然是要搬過去的。
又聽項望山道:“現下住著的這處三進院子和原本石河子衚衕的那個跨院,我打算記入徐奮名下。”
徐曼青一聽,吃驚地抬起了眼。
雖說菸袋衚衕的這個三進院子是用她攢下的銀錢購置的,但在這大齊,妻子所有的錢財都被看做是丈夫的財產,且這處房產原本就是用項望山的名義買下的,也算是項家的恆產。如今這男人竟然如此大度,要將這個院子記入徐奮的名下?
見徐曼青一臉驚訝,項望山道:“這處院子本就是你辛苦攢下的,我聽說你帶著徐奮嫁過來的時候,洪村的房地全都盤出去了。”
“徐奮畢竟是你徐家的最後一根獨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