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口,只看一眼都覺得疼。
林千俞拿拆了把醫用鑷子,撕開包裝的時候看了一眼黑熊,只見這鐵憨憨還在舔嘴巴回味糖果的甜。
絲毫沒有被這猙獰的傷口所影響。
林千俞哭笑不得,「我要清理傷口嘍,可能會疼,你忍一下,下次給你帶更多的糖。」
黑熊聽到糖這個字咻的一下抬頭,「嗷!」
成交。
林千俞不是醫生,但她經常自己處理傷口,有隊友受傷她也會幫忙,久病成醫稱不上,怎麼也算有點手法在的。
把傷口裡肉眼可見的髒東西夾出來,然後用生理鹽水沖洗。
林千俞足足用了兩瓶。
「你們都在這幹嘛呢?」郭彥朋滿身狼狽的從林子裡出來,看見人張嘴就是埋怨,「不是說晚上得回基地嗎,要不是彈幕提醒我,回去都找不到人。」
安蘭清跟在他身後,「蔣可和經淮呢?你們誰看見他們了嗎?」
……
……
沒人說話,無人應聲。
就好像這倆人自言自語,話直接掉地上也沒人管。
印佑霖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面上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狗東西把他們害成這樣,還跑過來怪他們為什麼不回基地。
饒是郭彥朋再神經大條,這會也發覺出大家不友善的態度,「什麼意思啊?臥槽、什麼東西?」
一開始還以為林千俞面前是一塊大石頭,走近了才發現這居然是一頭坐在地上的熊!
郭彥朋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失聲喊道:「林千俞你幹嘛呢?」
導演『嘖』了一聲,小聲埋怨:「喊什麼?」
在場哪個人看見熊以後不是安靜噤聲,生怕被驚擾到的熊傷人,郭彥朋這一嗓子,但凡現在熊沒有被林千俞安撫,那現在她喉嚨都已經被熊給撕開了好嗎?
如此安靜的環境,哪怕導演刻意壓低了聲音,郭彥朋也沒有錯過這句話。
他擰了下眉,感覺被導演下了面子,卻又不敢招惹,只得放平緩聲音,「你們都沒看到嗎?那有一頭熊。」
印佑霖淡淡道:「我們又不瞎。」
郭彥朋:「你說話那麼沖幹嘛。」
印佑霖翻了個白眼,索性側過身去理都不理。
原本老老實實坐著的熊,注意到不遠處的郭彥朋,幾乎立刻就認出這人就是踩自己的那個,熊掌往地上一拍,氣勢洶洶的:「吼——!」
林千俞離的近,眯了下眼睛,曲起指節抵住耳朵,饒是反應夠快,耳朵裡還是一陣嗡鳴。
不僅如此,黑熊作勢便要站起來。
林千俞忙伸手,「我剛清理好傷口,你先別亂動,他跑不了的,一會再給你機會揍他。你乖啊。」
這傷口,稍一動作就往外流血,藥還沒塗呢,這樣衝過去打郭彥朋,回來的時候傷口只怕又是一塌糊塗。
郭彥朋被這一聲吼嚇的腿抖,條件反射似的扭頭就要跑,被安蘭清一把拉住,「大家都在這呢,你跑什麼。」
她面上是難以隱藏的嫌棄,許是覺得大家都沒反應,只有郭彥朋被嚇的亂竄,讓她丟了人。
大家都好好的,熊明顯就沒有傷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最起碼足以說明,現在這頭熊不會威脅生命。
咋咋呼呼的幹什麼呢。
「我……」郭彥朋深覺丟了面子,抿了下唇,「那熊衝著我來的。」
林千俞斜睨他一眼,用生理鹽水衝掉剛才流出來的血,語氣不耐道:「你踩了人家,還不許人家吼你一句?」
郭彥朋本就心煩,聞言更是瞪了眼睛,「跟我有什麼關係?天那麼黑它那麼大一坨堆在路上,路過不小心踩到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