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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厲千勳回答,蘇雨凝招來侍者,低聲吩咐道,“你好,請幫我準備一件乾淨的男士襯衣,我先生的衣服髒了,需要臨時替換下。他有潔癖,不喜歡襯衫上有汙漬。”
說完,看著臉色青白的白荏苒,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放大招是嗎?誰不會啊!“至於尺碼麼?”蘇雨凝退開兩步,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厲千勳,一時有些拿捏不準。眼珠滴溜一轉,突然上前兩步,踮起腳尖,箍著厲千勳的腰身抱了一下,趁機在他的後腰掐了一把,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悶哼,蘇雨凝這大大咧咧才撒開了手,低聲報了尺碼。
看著侍者頷首轉身離開,蘇雨凝掃了一眼委屈的不要不要的白荏苒,嘆了口氣,叫住侍者,“麻煩再幫我拿一件外套,給那位小姐穿的。”
“謝謝。”白荏苒嚅囁著,故作怯懦的看向蘇雨凝,努力抑制住眸中的悲慼,抬著指尖擦掉眼角的淚,高昂起脆弱的頸項,茫然的看著厲千勳望向蘇雨凝的溫存目光,心底一片寒涼。
軟糯的語調帶著哭腔,白荏苒把故作堅強這個情緒做得十分到位,撐著搖搖欲墜的小身板,短短几步平坦的路,走得跟過獨木橋似的,渾身都是戲。沒走兩步呢,就眼睜睜的要往椅子上撞,眼看著要摔倒,倒的時候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厲千勳站的方位。
誒,能的她!蘇雨凝嘴角噙著笑意,往厲千勳的身前挪了挪,趕在厲千勳有所動作之前,眼明手快的往前跨了幾步,穩穩的托住白荏苒的胳膊,柔聲笑道,“白小姐走路當心點,千萬別摔著。這麼平坦的路,要是摔著了,這家餐廳以為我們是碰瓷的,把我們列為黑名單可就麻煩了。”
迎上蘇雨凝柔和的目光,白荏苒銀牙暗咬,從蘇雨凝的手中抽回胳膊,換上輕鬆的笑意,“你還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摔倒。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白荏苒,你可以像厲哥哥那樣叫我苒苒就可以了。厲哥哥從沒跟我提起你,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出現讓你覺得有些突然。”
裝的跟陌生人似的,牛掰啊!蘇雨凝鼻孔出氣,兩相對望,只覺得腦門上立刻飄過幾個大字,好一個楚楚可憐、人畜無害、歲月靜好卻多病多災的瓷娃娃。不,再加上一個工於心計吧!要不是很久之前的這位白小姐自報家門高階揚起的示威,她還真不敢斷定,眼前的白荏苒,跟之前那個乖張柔韌的瓷娃娃是同一個人。
“你的腳怎麼了?”看著白荏苒一直小動作揉著腳踝,厲千勳眸色漸冷,身形動了動,最終定住腳步,收回了想要伸手去扶白荏苒的手。
因為蘇雨凝已經親自蹲下,利落的挽起袖子拉起了白荏苒的褲管檢查。看著有些青腫還冒著些血珠的傷口,蘇雨凝暗暗咋舌,這姑奶奶還真是下血本啊!她可沒有這自傷的勇氣。
“啊!——好痛!”蘇雨凝指尖還沒碰到白荏苒的腳脖子,白荏苒就已經冷汗沁出,疼得跟血崩似的。
“蘇雨凝,你小心點,沒聽到苒苒喊疼嗎?”厲千勳聲音泠泠。
白荏苒痛的打顫,身子縮成一團,厲千勳上前扶住。趁勢緊握著厲千勳的手,冰冷細瘦的指尖,讓厲千勳陣陣心驚。
:這局蘇雨凝贏不了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作為未婚妻的蘇雨凝在這個時候。肯定會歇斯底里的發脾氣。我根本就沒有碰她,巴拉巴拉之類的……然後按照千勳的性格。肯定會認為蘇雨凝在暗地裡使絆子給白荏苒添堵,認為蘇雨凝心腸歹毒,你想想,蘇雨凝這麼強硬的性格,能受得了這種委屈?況且。厲千勳在這種關鍵抉擇的時候,居然為了白荏苒對她擺臉色。要是我,我都忍不了!看來。要有一場惡戰啊!我賭一個酒莊,這局蘇雨凝贏不了。”
穆子辰躲在屏風後,直播講解戰況。搖頭晃腦分析著局勢,覷了一眼跪地給白荏苒查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