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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蘇雨凝趕緊點頭,跟在了醫生後面。
這位醫生正是昨天晚上為蘇雨凝做會診的醫生之一,前一晚還是蘇小姐,這一眨眼再次光臨,就成了厲太太。人生真是變幻無常啊!
: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
厲千勳的臉上冰寒至極,坐上直達頂樓的電梯。冷冷的目光。似要剜心,“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讓荏苒看新聞嗎?”
“是,是的。厲總,我們已經把有線電視給切斷了。”小護士縮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說道。“是白小姐經過走廊,聽了幾個護士的閒聊,知道了厲總今天結婚。就……暈倒了。醒了之後就一直哭鬧,說厲總您要是不過去。她就不接受治療。”
“明天醫院的考勤名單上,我不想再看到今天在班所有人的名字。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就沒必要留在仁和了。”厲千勳冷聲說道。
“是,是。”小護士嚇得腦袋一縮,趕緊點頭。
“查德,通知所有人。不許再蘇雨凝面前提到任何關於白荏苒的訊息。”厲千勳看著即將到達頂樓的數字,下了最後的命令。
“是。”查德點頭應道。
電梯門開啟,一陣花香撲鼻。玻璃幕牆四周擺滿了五顏六色的丁香花,明明不是花期。卻開得異常繁盛。誰能想到,仁和醫院的頂樓,是一個擺滿了丁香花的空中花園。
順著藤木編制的走廊走不多遠。就看到一旁的花架被人扯斷。花盆碎了一地,細碎的瓦片跟泥土傾灑了一地。血跡混合著泥土,旎旖而行,一直延伸到天台的方向。
厲千勳眉心驀地一跳,快步朝天台奔去。
天台的另一邊,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白荏苒,如同一隻隨時可能隨風而去的白蝴蝶,纖弱的手緊緊的抓著天台的圍欄上,滿目瘡痍。厲哥哥結婚了,新娘不是她!新娘不是她!那這些年她陪在厲哥哥身邊算什麼,算什麼!
右腳腳底不知何時被尖銳的瓷片穿透腳心,血跡暈染。強忍著腳上的忍痛,一瘸一拐的移動,她的身邊圍著幾個苦口婆心苦苦相勸的醫生。
“白小姐,您先不要激動,我們先去診斷室把您的腳做一下處理好不好,這樣下去會感染的!”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焦急的說道。
“不要,你們都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我要見厲哥哥,厲哥哥怎麼還不來。”白荏苒瘦俏的臉上掛著淚痕,捲翹的長髮如同海藻一般披散而下,裙子是血跡斑斑,她卻沒有覺得半分痛。
厲千勳高大的身影閃現,圍在白荏苒身邊苦勸的醫生,立刻閃開,“厲總,我們……”
“知道了,你們都先下樓吧,準備治療器具,我一會兒就帶荏苒下去。”厲千勳冷聲吩咐,聲音透著一股子不容拒絕。
“是,還是。”聽厲千勳這麼說,醫生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厲哥哥,厲哥哥……你終於來了,苒苒等得好辛苦,好辛苦啊!”白荏苒哭得涕不成聲,大顆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她純白的棉布裙上,眼淚早就模糊了她雙眼,須臾間,只看到厲千勳一步一步堅定的朝她走來。
“嗯,我來了。”厲千勳站定在白荏苒的面前,想要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可動了動,最終選擇了站在原地。
似是察覺到了厲千勳的猶豫,白荏苒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厲哥哥,他們說你結婚了,和一個叫蘇雨凝的女人結婚了,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厲哥哥不會結婚的!”
“是。我結婚了。和蘇雨凝。”厲千勳凝視著遠處高聳入雲端的建築,底下匆忙行走如同螻蟻一樣的行人,神色平淡。“苒苒,下來吧!我帶你去醫生那裡。”
“不,不要!厲哥哥你不要過來!”白荏苒驚慌的看著厲千勳,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