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帆難得一臉凝重,率先開口問,“邢清持那邊是什麼情況?他想潛小蒲嗎?”
“很有可能。”宋賢艱難地說,“想開點,圈裡這種很正常,也不一定是壞事…”
“是,我知道。邢清持有資源有實力,長得還帥,讓他潛是天大的好事。”郝千帆很清楚其中利弊,也知道他不應該阻止蒲笙。但——
他忍不住攥緊拳頭,重重捶了下牆。
“我弟弟這是什麼破命啊,孤苦伶仃參加個節目,還遇上潛規則,敢不敢更慘點?”
宋賢也覺得,蒲笙這一路確實太慘了點。
他沉默了良久,又跟郝千帆討論,“你有沒有想過,邢清持其實沒打算搞潛規則呢?”
郝千帆懟,“那他為啥摸我弟弟的頭?!”
“帆子,你不是第一天混圈,應該知道真正的潛規則不止摸摸頭那麼簡單。真正想搞潛規則的人,也不可能只是摸摸頭就收手。”宋賢眯了眯眼,冷靜的得出結論,“邢清持更可能在追小笙。”
“……”郝千帆木著臉想了大半天,混沌的腦子沒得出有用結論,最終木著臉罵了句‘艹’。
“我不管他要潛還是要追。但如果讓我發現他強迫小蒲,老子就算不當演員也要跟他拼了!”
“對!”宋賢附和了一聲,突然奇怪的看向郝千帆,“我很好奇啊,你為什麼對小笙這麼好?”
“你這不是廢話嗎?”郝千帆拍拍胸脯說,“我弟弟一個要啥沒啥的小可憐,在節目裡只有我一個大哥罩著,我當然要對他好點。”
“???”宋賢吊起眼角瞪他,“咋就成了只有你一個大哥了?我不算嗎?”
郝千帆:“小老弟,你往後靠靠。”
“呦呵?!”宋賢來了氣,“叫誰小老弟呢?你還造反了是不?有本事來打一架啊!”
郝千帆:“來來來!誰慫誰是孫子!”
練習生們居住的宿舍樓有兩個門,剛才蒲笙回來的小門連通辦公樓,沿途只有兩排高高的松柏樹,平常外人根本過不去。
而他們下午要透過大門,去錄製大樓那邊領手機打電話。
蒲笙住進來第一天就知道,從宿舍樓到錄製大樓這段路上,圍滿了蹲上班的站姐和狗仔,其中一大部分是衝著邢清持來的。
參與錄製十幾天,新生們逐漸摸索到站姐蹲守的規律。
如果哪天上班路上站姐特別多,那天邢清持一定會參與錄製。
平常邢導師不來,守在外面的站姐總是稀稀拉拉的,而且拍完他們pick的人氣選手就會拍拍屁股離開。
節目組規定的錄製時間快到了,凌柏拉著蒲笙準備去上班。
倆人一路來到門邊,凌柏卻堪堪停住腳步,隔著玻璃門朝外面瞅了眼。
“啥情況啊?”凌柏瞧見外面密密麻麻的站姐,暗自嘀咕,“今天邢導師應該不參加錄製,怎麼還有這麼多人蹲上班?他們資訊出錯了嗎?”
蒲笙透過玻璃,遠遠看到一大群追星女孩們。
他視力特別好,能看清她們手裡舉著的手幅。
和之前人滿為患的時候不同,裡面沒有幾張是邢清持的。
“有你的粉絲。”蒲笙指了指某個位置,“她手裡的紙,寫了你的名字。”
“真的嗎?我竟然有粉絲了?!”凌柏激動的伸長脖子,眯起眼睛順著蒲笙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念念叨叨追問,“哪呢哪呢?”
凌柏有輕微的近視,雖然日常生活不影響,但卻看不清那麼遠的字。
“咱們快出去,別讓我的粉絲等急了!”第一次擁有粉絲的凌柏迫不及待要拉著蒲笙衝出去。
推開門之前,他又想起什麼,堪堪縮回手,從自己的小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