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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雁辭聽罷很快回嘴:“不是笨蛋。雁辭不是笨蛋。許鹿鳴是鳥屎,炸掉。”並抬頭對視許鹿鳴。
雖然他吞吐依舊慢,原本終日渾渾的眼珠子卻似裝了堅定的執念。
彷彿被人說笨蛋,是個讓他絕不共融的事。
許鹿鳴想起譚美欣最開始的囑咐,如果觸到了他的點,他可能會失控打人。
許鹿鳴連忙愧責地吐吐舌,暗自叮嚀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了。然後漾開笑臉,安慰他道:“好,你不是。但是雁辭不用擔心,你今天已經表現得很好了,只是因為陌生。明天要放盆子的時候,讓我和你一起放就可以!”
鍾雁辭這才乖覺地點點頭,應道:“好。聽話就是好朋友。”說著伸出大拇指,和許鹿鳴的拇指貼了貼。
這是譚美欣說的,從小用來獎勵他的一種方式,鍾雁辭只要一高興一開心,就會伸出大拇指來,主動和人對一對。這已經是今天 你陪我去個地方
鍾雁辭午睡起來,在前院的水龍頭下一滴一滴的玩水,少年精緻的臉龐上雙目專注,耳朵卻向外頭支著。
聽見靜謐的院子傳來鐵門推開的“吱嘎”輕響,不料進來的卻是一隻沒毛的無尾熊,那隻美麗的七彩小鹿又被巫婆吞噬了。
許鹿鳴笑盈盈和他打招呼,鍾雁辭瞅著她彈翹而可愛的屁股,滿心便惆悵。其實許鹿鳴一點兒也不算胖,她就是少女微微有點肉,卻包得勻稱而協調。
總之反正在鍾雁辭的眼裡她平時就是美,可是今天卻變成了滑皮熊。
鍾雁辭認為她是被自己炸的,低聲喃道:“沒衣服。鹿鳴沒衣服穿了。”
五中的高三教學樓,(六)班在四樓第三間。
倒數第二節 物理課,傍晚的陽光穿透玻璃窗,被室內的空調阻隔了力量。因為週五最後一節是自習課,一般都由上一節課的老師隨班坐陣,所以物理老師上起課來就顯得沒那麼緊促。
鍾洲衍坐在靠教室後門邊的最後一張桌子旁,他似乎總喜歡這樣的位置,彷彿隨時可以進可以退,一如他一貫無心牽掛的作風。
他是在高一下學期轉學到這的,w市距h市鄰近,再加上他的成績在那擺著,轉學原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來五中一年多,他的名次一直穩居理科年段前十,平素人狠話少,家境非凡,學校裡很多女生暗戀他,但是又輕易不敢靠近。
一個人獨坐一桌,翹著腿,心不在焉轉筆。但抵不住他的各門學科優異。
聽見上頭物理老師說:“最後一節課大家可以留下來自習,不想留下來的也可以先走。”
他就拎書包起身,高挑的身軀從課桌間掠過,帶起一陣清風。
同排哥們抬頭:“衍少這急著要去哪裡?”
鍾洲衍說:“有事,少管。”然後便出去了。
走廊上不少人,八班的魏蘭嵐看見他要走,訝異地跟過來。揪了下他衣襟,問道:“洲衍,最後一節課你要走?”
之前鍾洲衍都是等上完再走的,即便留在班級裡無所事事。
他站在那,女生們的眼睛都不自覺望過來,有如行走的標杆。這學期的女友是魏蘭嵐,學校裡一年他已經換過好幾任女朋友了,魏蘭嵐還算交往較長的一個。女生們都以做過他女友、和他接過吻為榮。天數越長,便越為驕傲耀眼。
傳說衍少尤愛啃齧女人的唇,他的吻彷彿帶著一點偏激,又兼具潤澤與執著,汲著你貼近他、再貼近,少年聳-動的喉結叫人迷醉。沾過的女生都沉浸於他,吻一次便捨不得忘掉,可以在唇齒間回味很久。
偏偏他前面對你溫柔寵護,卻常常在一吻之後瞬時就漠然,像一隻不被救贖的困獸。而被他分手的女生除了留戀,更多的反而是莫名的憐恤,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