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姝還是想要知道怎麼離開島嶼,朝不遠處的青年男子招招手:“阿堯,過來。”
原來,那個男子名字叫阿堯。
阿堯之前在山上打獵,發現寧姝後,把她帶回桃花源,然後,他也不去忙活別的,就一直坐在不遠處,手上在削箭柄,在地上摞起一摞。
他側著頭,似乎把他們的對話聽進去,又似乎沒有。
此時,他上身披著外衣,右衽短褐,身後備著箭簍,加上一頭裁得短短的頭髮,硬挺的眉目,結實的手臂,有種強而有力的安全感。
怎麼解釋這種安全感,直白點,就是跟著他,幸福和性福,都能夠得到保證的那種感覺。
就這麼三個小時,就有七八個妙齡少女和他打招呼,還有一個容貌很是清秀,只是,他的態度都是冷冷淡淡,叫姑娘們好不灰心。
寧姝又一次不著痕跡地打量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目光又在人家的人魚線那裡彷徨。
她對他揚起笑臉。
阿堯低頭,只看阿婆:“祖奶奶,有什麼事?”
阿婆說:“帶這姑娘去嘆息崖看看。”
所謂嘆息崖,就在整座村落的西北角兩公里處,阿堯步伐又大又快,寧姝跟得緊緊的,沒來得及多問,就看到淺淺山崖底下一片的墓碑。
墓碑是用這裡特有的棕黃石頭雕刻,一塊塊矗立,有點陰冷。
這是闖入人家祖墳了?
不過真要是墓碑,數量又不是很多,寧姝勻下呼吸,卻看阿堯站在前方石頭上,高大的身影顯得有點落寞,他眺望著其中一塊墓碑,突然說:“那是我哥。”
寧姝愣了愣:“節哀。”
阿堯又說:“所有想離開珍島的人,最後都會死。”
珍島,就是寧姝口裡的荒島了。
寧姝:“……”啊?這還是個恐怖副本嗎?
等等,這狗比遊戲才不會耗費精力,搞高智商難度的東西,所以,絕對不是怪力亂神,畢竟它自己都叫戀愛遊戲。
寧姝看透了,心很平靜。
阿堯簡單兩三句,概括兄長的死因。
阿堯的兄長,就是不信這個傳聞的人,最終死在海上,被海水衝回來,和他一樣的,還有許多對海的另一邊感到好奇的少年青年,這麼多年來,加起來也有五十多人,皆死於非命。
寧姝沒別的能說,雙手合十,說:“節哀。”這是他們這裡的習俗,傳承了點佛教。
她的態度雖然有敬意,但那是對生命逝世的尊重,而不是對神佛的恐懼。
阿堯側過身,那雙深邃的眼眸,再忍不住地,落在觀察她的眉眼上,似乎想要看透什麼。
寧姝假裝不知道,過了好一會兒,才揭穿他的目光,大喇喇地迎上他的目光:“怎麼,沒見過我這麼好看的呀。”
這裡因女子也要勞作,摒棄纏足陋習,但還沒有女子會這麼直白地自誇,阿堯很是一愣,然後,默默挪開目光,青年的臉上有點可疑的微紅。
他張了張口,又閉上。
估計是有話要說,寧姝反應過來,這青年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冷漠,她深吸一口氣:“那我要是想離開呢?”
阿堯突然回過頭,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祖奶奶不會讓你走的。”
寧姝:“……”
完蛋,她早該料到的,這封閉的小島,只剩下220人,按照老祖宗們傳承的傳統,十分珍重任何一個人口,尤其是一個正值繁殖階段的婦女。
既然阿堯早就知道,還帶她回來,動機就很奇怪了。
她提起心來,不能覺得男人長得挺帥,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放鬆警覺,當然,如果他們非要留她,四天後還有一輪新的災害呢,不管出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