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掉竹葉。
寧姝挺知好歹的,小聲說:“謝啦。”
傅松越動作頓了頓,沒有回頭,隨口應:“沒事。”
又走了一段,還是上坡,傅松越拿出一根竹子,自己抓著一端,另一端遞給寧姝,這樣兩人就不用肢體接觸。
盯著寧姝一言難盡的目光,他撇開眼睛,看向別處。
寧姝:“……”
就是某些朝代古代男女有大防,也沒這麼誇張吧?
寧姝恍然發覺,這傢伙好像在躲她。
但也不能說是躲,和之前他的刻意冷漠不一樣,不像寧姝做錯引起他的不滿,而是他自己想做。
所以會是什麼事。
好好奇哦。
寧姝心裡犯嘀咕。
天色漸晚,竹筏材料都準備好,傅松越把竹子扛在肩頭,寧姝只拿一些小件的工具,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男人的背影很高大,綁著繃帶的後背,隱約能看到,大片血痂掉落後的微紅面板,他肩胛骨隱在繃帶裡,少了衣料遮掩,線條從胸膛到腰部收束,結實而不壯碩,不難想象其爆發力,有點公狗腰那意思。
岸邊還算開闊,傅松越把竹子排開,空心的竹子在地上滾動,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砰”聲。
他拍拍手,又對寧姝說:“我送你回去。”
寧姝聽出言外之意,挑眉反問:“你不回去?”
傅松越看向地上的東西,說:“以防萬一,儘量這兩天弄完。”
因為地震過,這一片地方也沒什麼大型動物光臨,只要在巖洞裡燒起火堆,用石頭堵住洞口,一整夜都是安全的。
他正好搞定竹筏,只要累一點,就不會想那麼多。
傅松越私心底,把這一切異常,歸根於荒島環境和他太閒。
寧姝偷看傅松越,心裡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