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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怎麼能去尚雲宗,你會被人欺騙的,”他語氣裡是濃濃的擔心,“所以,我來護著你吧。”
寧姝的眼皮越來越重,已經看不到陸恆的臉,但他的臂膀十分有力地擁著她。
讓她明白,這一切不是夢。
她終於是闔上眼睛。
陸恆的呼吸輕輕淺淺,灑在她面頰上:“阿姝。”
阿姝。
我的阿姝。
他仔細盯著寧姝的睡顏。
她面板白皙,頭髮濃密烏厚,頭無力地靠在他肩上,頭髮一綹一綹地垂散,修長脖頸,也揚起一道漂亮的弧度,雪白細膩得刺目。
那脖頸脆弱,好像一個用力,就能將她扼死。
可,他怎麼捨得。
他緊緊擁著她,神色在些微痛苦過後,突的溫柔若水:“對不起,阿姝。”
徐辛夷以為,他掌管明正宗成為習慣,把什麼都認為自己的,其實,正是因為什麼都不是自己的,才想拼命抓住點屬於自己的東西。
現在,他終於抓住他的全部,牢牢的。
他低下頭,一個吻,落在她眼睫上。
徐辛夷御劍,等著寧姝歸來,她說她要去處理完事情,才和他一起去尚雲宗,只是,他從正午等到傍晚,金烏西垂,落日餘暉鋪灑大地,仍不見寧姝。
他再等不及,先去問白穆:“你看到寧姝沒?”
白穆對他可沒好臉色,誰讓尚雲宗要走了寧姝,他說:“不是跟你走了嗎?”
徐辛夷顧不得素養,直道:“屁,人影都沒看到,躲哪裡去了?”他下意識以為寧姝糊弄他,心口有點焦亂焦亂的。
白穆也皺起眉頭,說:“去浩蕩峰找陸恆吧,她說了找他告別的。”
徐辛夷闖上浩蕩峰時,陸恆臉上還有病後倦怠:“寧姝不見了?不可能,我看著她下山的。”
徐辛夷指著陸恆,怒道:“最好不是你在搞鬼!”
隨即,徐辛夷幾乎跑遍整個明正宗,但就是連個影都沒看到。
寧姝就像突然的,蒸發了一樣。
這期間,他差人看著浩蕩峰,確定陸恆每天都在浩蕩峰,他傷勢還沒好,都不怎麼出門,也不用處理宗內事務,而他一個外宗人,在明正宗的動靜未免大了點,找的還是一個毫無靈力的弟子,未免叫人詬病。
尚雲宗也來人勸他回去:“捭闔劍,既然找不到人,我們先回去,託人再看看就是。”
徐辛夷煩躁得緊,但以兩宗如今的干係,也不能久留。
他御劍往明正宗外去。
越想越不對,徐辛夷突然劍鋒一轉,不管身後他人的呼喚,御劍朝浩蕩峰去。
陸恆還在看書,徐辛夷就拿劍指著他:“說吧,寧姝去哪裡了?”
“陸恆”慢慢地翻到下一頁,他抬起眼眸,一片冷淡:“寧姝不見了?不可能,我看著她下山的。”
徐辛夷恍然大悟,一劍斬下面前那人的頭顱——那根本不是陸恆,而是一個傀儡!
這種術法,不算高明,卻十分狡猾,浩蕩峰本來就是陸恆的地盤,這段時日他在養病,不曾在眾人前露面,一般人哪想得到,他居然用這招金蟬脫殼!
徐辛夷氣得直咬牙,身側捭闔劍也瘋狂顫抖著,主人的殺意,讓渴血的衝動流淌劍身。
此時此刻,一艘華貴的木船漂浮半空,如遨遊海洋。
船中,陸恆手上的傀線一段,他低頭慢慢地將線條收好。
被發現了啊。
比計劃中的早一點,不過,他早就離開明正宗。
以前按部就班的日子,尚不覺得如何,誰讓他是神子,誰讓他出生便如此,現在方發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