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劍,破劍!
徐辛夷沉痛地閉眼。
寧姝憋著笑意,擺手,說:“這不就聽話了?下次再不乖,你送過來,我給它吊著打七天七夜。”
捭闔劍發出急促的嗡嗡聲。
然而,有一剎那,徐辛夷竟然隱約察覺,它並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寧姝:“為師幫你解決問題了,不答謝?”
徐辛夷面上的屈辱,再難以掩飾,他側著臉,用盡力氣剋制憤怒暴躁,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那可真是……謝謝老師。”
寧姝:“嗯?太小聲,聽不見。”
徐辛夷:“……”
陸恆面上平淡如水,那雙多情眸還盈著笑意,他的目光,緩緩從徐辛夷身上,挪到寧姝身上。
二人之間,看起來是不共戴天,但事實上,旁觀者清。
徐辛夷絕不只有憤怒屈辱。
為什麼她的注意,全被他吸引走了呢。
為什麼他們之間有種融洽,讓他完全插不上話。
為什麼。
他對她這麼好。
她能不理徐辛夷麼。
別在腰間的雪劍,以極小的幅度,細微地發著顫,這麼好脾性的劍,第一次在抗拒著什麼,陸恆將手放上去,心裡問:
你也很不開心,是嗎。
回到百尺峰,寧姝長鬆一口氣,這麼一招下去,以後就算捭闔劍又發瘋,徐辛夷也沒臉來找她。
也算解決一個大麻煩。
她將自己記住的“分”的內容,寫在紙上,這個過程極其漫長,等她歇息時,其實她只寫了一行字,時間也只過去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