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道,“沒有最好,你要知道一點,如果這局你死了,我也可以重新進入卡牌世界,你以半張卡牌為代價,將自己鎖死在這裡……我也可以。”
左木的手微微一抖,他垂眸看著祁易,心頭微微泛著疼痛——這個人和以前一模一樣,還是這麼倔強。
思慮了一下,左木還是如實說道,“我本來想……粉碎另外半張卡牌,這樣你就算拿你的卡牌做交易,沒有K卡牌,遊戲也無法開局。但是現在我後悔了……我不捨得,也不甘心。”
“粉碎你的半張卡牌?”祁易撩起眼皮看了眼他,似笑非笑道,“真是好得很,你讓我帶著愧疚永遠的活下去嗎?你是愛我,還是恨我啊?”
左木輕輕吻了他的薄唇,低笑道,“所以說我蠢透了,我怎麼會想到這麼爛的招數?如果我倆不在一起,那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祁易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道,“能告訴我……我們在現實生活的誤會到底是什麼嗎?”
左木道,“等我們出去了,你就知道了。你永遠是我的K字卡牌,是我的命。”
忽而,祁易猛地抬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高樓上,剛剛他似乎從那邊看到了一個人影過去了。
“別看。”左木將祁易擁入懷中,在他耳邊低聲道,“是噩夢級卡牌裡的人。”
“誰?”
“……”左木沉默了。
祁易立刻會意,他笑了,道,“我自己是嗎?”地上的那灘血跡不知何時已經消退,就連丟在地上的軍刀都不見了蹤影。
“簡修文那局,是讓人開車撞死了邊陽,所以在噩夢級卡牌遊戲裡,他代替了邊陽,死在了當場。”祁易微微抿唇,道,“原來的噩夢級卡牌遊戲裡,我是自殺,是不是代表……我代替你自殺了。你在原來的世界……是被我逼的自殺,是嗎?”
左木尷尬的看向一旁。
“看來是沒錯了。”祁易的指尖微微顫抖,他閉了閉眼睛,道,“你不是一個輕易自殺的人,我能把你逼到這個地步,我真想知道曾經的我到底做了什麼?”
左木輕輕道,“你應該問,我對你做了什麼?怎麼做的,在哪做的。”
他的聲音低啞,輕輕摩挲著祁易的耳尖。
“跟我來一下吧。”左木仰頭看了眼這日頭,眯縫了一下眼睛,道,“這個虛擬世界在變化。”
正如左木所料,就連祁易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從鏡子旁邊走過去,卻沒在鏡子裡看到自己和左木,換而言之……這個遊戲世界正在崩潰。
“是因為我們爆出了卡牌嗎?”祁易問道。
“爆出卡牌算什麼?”左木回了之前的那棟別墅,徑自下了地下室,從保險櫃裡翻出了兩把槍,丟給了祁易一隻,說道,“雖然你喜歡冷武器,但是這個速度更快。”
祁易忽然想起檔案裡的那張照片,這人腳下就是一把黑色槍。
“有人進了這場遊戲,應該是……校長吧。”左木看了眼自己的手,他嗤笑一聲道,“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這麼卑劣的手段,一點長進都沒有。”
果不其然,祁易兩人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正做著一個老人,見著這兩人也不詫異,反倒笑眯眯道,“準備好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私自潛入檔案室,還違反校規,翻看了卡牌……這可是大忌諱啊,說吧,你們想怎麼處理?”校長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老人,正為自己倒著熱茶。
“放我們出去,以後互不干涉。”左木側身擋在祁易身前,他手裡握著槍,低笑道,“對你,對我都好。”
“你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老人轉過頭看向左木,道,“雖然你是K牌,但是也不能得寸進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