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看到雷鳴離開,大主宰問劉公公:“你以為如何?”
“依老奴之見,這可能又是調虎離山,只怕他這回偷偷的又去了哪裡,聖主,老奴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東西,跟我這麼久了,你直說。”
“老奴自小跟著貴妃娘娘,也算看著您成人的,虛長几歲而已,但您自小聰慧過人,太主院內還是小太主之時,所有太師們都言,您將來必是救世之主。只可惜,世人總是提及娘娘之死緣自聖主您的原因,才招致老聖主的忌諱。”
“老東西,你說吧,到底想要說什麼?”
劉公公連忙跪下去,說道:“您自己也知曉五行大法最後幾重的厲害,稍不留神就跟您的師兄前任蜀山門主一般走火入魔,可您要對付陳靖翎,又不能不練就最後的功法防身,老奴一直有一言總在心尖,想勸又不敢勸啊。”
“你想勸我退讓?還是勸我自絕以謝天下?”
“可有機會講和呢?”
“無相已死,講和從何談起?講和就意味著我元氏正統,還要向他陳氏求得原諒嗎?”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聽出來一絲怒意,劉公公連忙跪下去,說道:“老奴絕無此意,老奴只是記得當日風鳴來京之時,說起的門主之憂啊。”
“老東西,你是害怕我對付不了他這個非正常人類吧?嗯?”
“奴才不敢,聖主......”
“行了,你起來吧,我知道你的好意,老東西,你我皆已近花甲,人生之漫長,於你我而言已經沒有太多意義,生命中的恩怨情仇,誰也說不清楚,是惡是善也無從分辨。按照陳靖翎他們的說法,我想我應該是惡吧,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作為國主我可有其他選擇?”
站起來轉身繼續說道:“祈州慘案我何嘗不知,假銀一案我順水推舟,這些事皆因兩位逆子內鬥而起,我一再替他們隱瞞甚至不惜借屍還魂,隱藏真相,只為留存聖族的名譽。”
“我大昭聖族大亂,也就意味著大昭社稷大亂,元氏宗族的利益,是我優先考慮的。”
劉公公依舊跪在地上,聽完之後更是感同身受,宮內之人自然知曉聖族天命的說法,自然知道他們擁護自己聖族利益和名譽的重要性。
然而,站在陳靖翎角度看,這是多麼自私的想法,將聖族的利益凌駕於國家、民族、百姓的利益之上,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可以肆意妄為的損害他人利益。
吏部尚書黃大人趁夜色入刑部大牢探視太宰,這是自太宰被抓,六部各級官員受罰之後,第一次有官員探視太宰。
“你不該來,”太宰揹著身子,對黃大人說道:“今夜就會有訊息送進宮內和兩位太主府上,你容易惹禍上身。”
“太宰,您多慮了,他們想要的是收歸權力,現在監察院在手,太宰位置空懸,也就相當於中書院和內務府掌控朝堂,中書院老院長不管政事,只論社稷安危,向來以和為貴,也就相當於內務府掌控了朝堂。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他根本看不上。”
“那你按律也該在家反省,而不是深夜跑到我這裡來。”
“尊師,他們要給您定罪了,擇日問斬,我收到訊息忍不住趕緊過來跟您說。”
“那又如何?”
“我讓人通知陳靖翎將軍了。”
太宰李淳轉過身問:“你們想要怎麼樣?”
“陳將軍讓人傳信,讓我稍安勿躁,我不知他具體有什麼計劃。”
“立即讓人傳信告訴他,就說我說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不會真的斬我,這可能又是一次引蛇出洞。”
“大人,您此話怎講?”
“我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如果你們此刻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