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送個私信回來,反而要老李頭前些天才送來訊息。”
“我不是很早就放出了彎刀的訊號嗎?”
“果然,”靖駿掀開馬車的簾子,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道:“我們猜到就是你所為,而宮裡那位自然也會有所行動,是故我們已經派族內暗衛將在京的所有家眷送回永州了。”
“一天之內嗎?”
“怎麼?”陳興明聽出話中之意,問:“你以為如何?”
“不好,快,通知暗衛就地解散,分批另尋他路回到永州,或者就地隱藏。”
“難道是?”靖駿疑惑地問:“宮裡會沿途下手?”
陳興明打斷說:“大主宰作為一國之主,應該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老弱婦孺下手。”
靖翎冷冷地說:“如若堂上那位,本就是鳩佔鵲巢呢?”
“什麼意思?”“什麼?”
兩人同時驚呼,他們知道這句話的分量,陳興明率先反應過來:“快,靖駿,調集暗衛快馬追上去通知他們,快。”
靖駿立即跳下馬車,上了後面跟著的族弟所乘馬車,對車伕交待了一下,馬車立即轉向去了另一個方向,身後的幾駕馬車同時調轉方向去了各自府內。
靖駿所乘馬車就近停在族人府門口,府內暗衛已經得令,分四路人馬各自追蹤族內家眷方向而去。
馬車內只剩下陳興明和陳靖翎,族叔直接問道:“實話告訴我,你有確鑿的證據,幕後黑手就是堂上那位嗎?”
“不確定,但他應該是知情的。”
“究竟為何?”
“皆由假銀一案而起。”
陳興明聽到這裡,嘆了口氣說:“欲蓋彌彰,而後不得已出此下策嗎?”
“所以幕後究竟是堂上的那位,還是另有其人,還要看假銀一案真實的得利之人究竟是誰,總歸也逃不過那幾位太主之外,大昭國除了他們,何人敢如此肆意妄為。”
“三日內的接風宴,你可伺機問問你父親,也許他知道更多內情。”
“侄兒正有此意。”
陳興明的馬車一路回了陳氏將軍府,落地後陳靖翎抬頭仔細端詳著自己府門。
“大將軍府”,落款“元涵遠手書”,大昭國元氏聖宰宗主國姓,涵遠是誰,靖翎確實不記得之前的邊境調查的訊息裡面,有這個人嗎?
陳興明跟在身後,笑著說:“陳氏家族先輩世受聖恩,也多次救我大昭國於危難間,這座府邸就是前朝大主宰聖賜,並親自手書。整個京城內,留下大主宰手書的府邸應該只有兩座了。”
“哦?”靖翎疑惑的看著陳興明。
“方鏡,你知道的,他可是為數不多的前朝遺老。”
走進府邸,先是兩進的大院,前院在照壁之後是一個花園,第二進的院內是兩座大樹,樹下各有一個涼亭。走過兩個院子,才是正堂,堂中的老祖母已經被下人通知說少將軍即將回府,站在堂上滿眼焦急的看著堂外。
四目相對,靖翎雖是穿越而來,依然被老祖母那眼中的熱淚所感染,遠遠的就奔過去跪在堂下,俯身叩拜道:“孩兒讓祖母牽掛多日,罪該萬死。”
“快起來,讓我看看。”老太太滿眼溺愛的看著堂下的孫兒,說道:“真是天佑我陳氏,我日盼夜盼,他們來報未見屍首之時我就祈求天恩,祈願你平安歸來。”
“母親,這靖翎不是已然平安嘛,快別難過了,您這兩月也是寢食難安,多加保重才是啊。”
說完,陳興明上前與靖翎一道,扶起老太太,往堂內走回去。
坐定之後,老太太抹了一把淚水,問道:“孫兒啊,你這一路過來,可還順利?”
“盡皆平定,祖母不必過念,孫兒此次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