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貓迷迷糊糊,一邊說話還一邊抬起一隻爪子來揉眼睛,「去尿尿嗎?」
「那邊有一位妖怪。」
「又有妖怪!」
「是個大妖怪。」
「三花娘娘不能去嗎?」
「可以。」宋遊頓了一下,「不過要請三花娘娘待在褡褳裡。」
「一直待在褡褳裡嗎?」
「看三花娘娘了,不過無論如何,到了那邊之後,三花娘娘要待在褡褳裡。」宋遊頓了一下,「免得與我走散。」
「唔……」
三花貓想了想,知曉人的眼睛比不上貓,晚上看不清路,便說:「我先走一會兒。」
「好。」
貓兒在前,道人在後。
且借一點星光。
於是此山上的星光便好似亮了一點。
不多,就一點點。
本身星光只隱約可以視物,路況如何還是看不清楚,現在也只剛剛能辨得清路。就連三花貓也只是隱約有所察覺,抬起頭來盯了一眼,只以為是頭頂的一朵雲被風吹開了,並不多在意。
「走這邊。」
三花貓找著人能走的路。
翻過一座山,又翻另一座。
終於到了陰氣略重之地。
宋遊循著這略顯突兀的陰氣來源,只走到一面懸崖面前。
星光下懸崖呈現出淺淺的灰,用手摸上去,是凹凸不平的石壁,有著粗糙的磨砂質感,甚至手摸過時還掉粉。
「做得挺真。」
宋遊扯開了嘴角。
此乃妖怪法術。
這種法術,既擋人心,又擋人身,想要穿過,只靠蠻力有些費勁,不過若看穿它的本質,知曉這其實並不是一面石壁,而是一個洞口,閉上眼睛之後再輔以一點靈力妙法,就很容易過去了。
裡頭也許是個大殿。
也許是個洞口。
也許有機關禁制,也許沒有。
無論如何,沒有不敲門就擅闖別人府邸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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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洞口有沒有精怪放哨,也不知有沒有別的出口,總之道人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等到天快亮了,便敲響石壁:
「裡面可有人?」
隱約可聽裡頭迴音不絕。
這道聽起來很平常的聲音好似一直在裡頭傳了很遠,迴蕩不絕一樣。
除非是聾子,怕都聽見了。
過了一會兒,無人回應。
「在下姓宋名遊,前來拜訪足下,足下既身在洞府,何不出來一見?」
「唔?」
三花貓早已回到了褡褳中,只露出一顆頭來,聽見道人自言自語,不禁仰頭看他,發出疑惑的聲音。
卻見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摁了回去。
「不肯出來嗎?
「那在下……
「呼……」
宋遊隨意朝前吐出一口氣。
吐氣成火,火焰成龍。
這條火焰打在石壁之上,卻沒有沿著石壁鋪展開來,而是輕鬆穿了進去,不知到了何處去。
道人彷彿只是自言自語:「這麼好的洞府,毀了多可惜……」
「轟隆!」
山中頓時一陣悶響。
隨即是一道有些尖利的聲音:「何人如此大膽?敢擅闖我之洞府!」
宋遊不禁後退了幾步。
借著滿天星光,只見一道陰風飛出,停在洞口,陰風散去,露出一道人影,直盯著他。
宋遊深吸了一口氣。
一股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