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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多年之後的廚藝心得,在這個鐵鍋普及、炒菜發明都沒有多久的時代,在這個偏遠的雲州,很多普遍簡單的知識都顯得很珍貴——哪怕是如這位店家這樣愛好鑽研廚藝的人,也不過憑著經驗閉門造車罷了。
三花娘娘燒火之餘,也豎著耳朵聽,常常站起身,瞄向鍋中。
有新技巧就暗中記下。
沒有多久,一鍋酸辣魚便出鍋了。
依舊放了燉梅酸果,加上辣椒,湯底從原先的白黃色變得紅亮,更有食慾,魚肉飄在裡頭,白中也泛了紅,很有食慾。
加一根芫荽作為點綴,便很完美了。
「給店家留一碗,嘗嘗味道,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做給客人吃。」宋遊笑著說道,照例給店家留了一碗,其餘的盛進盆中,端回樓上吃。
店家自是連聲道謝。
道人則已回了房。
依舊一盞油燈,照亮半間屋子。
道人將魚肉夾進碗中,還帶著一些辣椒與湯汁,與米飯混合在一起,送進嘴裡,酸爽開胃,鮮美適口。
旁邊桌上站著一隻貓,一隻燕子。
貓兒面前有碗,碗中魚湯泡飯,燕子面前有盤,盤中都是魚肉細碎。
「三花娘娘怎麼換的甘蔗?」
「三花娘娘打完和尚回來,坐著金子山神走,被那個小人兒看見了。」貓兒站在桌面上,頓了一下,改口道,「看見了那個小人兒,就讓金子山神馱著他走了一圈,換了甘蔗吃。」
「原來如此。」
「三花娘娘今天打贏那個和尚了!」
「這些天來,當地都在傳,說有山神常在那邊荒地裡與妖僧相鬥,三花娘娘已經成了纖凝人茶餘飯後最常談論的話題了。」
「但是三花娘娘還是沒有打死那個和尚。」三花貓卻沒有因他的吹捧而得意,而是依舊嚴肅,「那個和尚好厲害,怎麼打都打不死,就算三花娘娘請出來的金子山神打得過他,也不能把他打死,捶進地裡了都打不爛,也打不死。」
「這樣啊……」
宋遊拿著筷子想了想,這才說道:「那無頭僧生前就不一般,死後因執念而成妖化鬼,不肯承認自己已經死了,靠著一身道行本領,即使別人說他腦袋已經不在頭上了,他也能將人家打死,自欺欺人,三花娘娘不妨試試在打敗他的同時,反覆告訴他,他的頭已經不在頭上了。」
「這樣就能行?」
「三花娘娘要想點辦法讓他相信才行。」宋遊微笑著說,「三花娘娘聰明過人,定然不會被難倒。」
「唔……」
貓兒伸出舌頭舔著嘴巴,陷入沉思。
旁邊燕子則叼起盤中魚眼睛,仰頭一張嘴,魚眼就入了腹中。
「天天吃魚,都快吃膩了,過些天我們去市上買點別的肉來吃吧。」
「吃膩了?怎麼會吃膩?」
「吃多了自然會膩。」
「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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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也要換著吃。」
「那你吃飯怎麼不膩?」
「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宋遊無奈搖頭,「三花娘娘快吃吧,等下魚湯冷了,會變腥。」
「腥了更好吃!」
「……」
「怎麼不一樣?」
貓兒皺著眉頭,感到事情棘手。
魚又好吃,又不要錢,怎麼會膩?
……
次日下午。
宋遊剛從外面回來,小柴娘便來造訪。
大晏雖然民風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