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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可怕的?隨緣就好。」女子轉頭看著那邊凌寒獨放的梅花,開口說道,「若能得來,便是緣分,得不來,就與伏龍觀結緣。」
「你倒看得開。」
「又有什麼辦法?」
「知曉伏龍觀傳人下山,國師這幾年應當也做足了準備,我看啊,即便是伏龍觀的傳人,也不見得能以一力破除萬法。」
「你說他回來了麼?」
「若是去北欽山,這麼些天了,也該回來了吧?」侍女說道「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說著她只原地一轉身,便化作一隻紅眼白狐,趴下來用後腳撓癢。
「上次見面已經半月有餘,我們也該去拜訪一下。」女子開口說道,「正好梅花開了,你替我去折一支來。」
「想去打聽打聽口風麼?」
「莫要亂猜。」
「不用我先去看看?」
「自該親自前去。」
「學得好呀……」
侍女笑嘻嘻的,語氣調侃。
不多時,女子輕紗遮面,從側門而出,手上只拿了一枝白梅,帶著一隻小白狐,慢悠悠的往西城走,一邊走一邊賞雪。
說來她的打扮和以前也差不多,雖以輕紗遮面,可氣質實在出塵,尋常人見了也該側目,若是遇到熟人,則一眼就能認出她是晚江,然而一路走過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就好似看不見她一樣。
從這裡到柳樹街,街巷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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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民生百態。
女子似乎興致不錯,走得極慢,本就天昏昏,時間一晚,大雪紛飛間,就像是已經天黑了一樣,只是與天黑的區別是,這種若有光若無光的天色會持續很久才會徹底黑下來。
街上則早已沒有行人了。
倒是兩旁民居中偶有炊煙,傳來飯菜的香味和各種各樣的動靜。
女子興致越來越濃,越是走近柳樹街,眉目間便越是明媚,直到走到柳樹街,停在那間掛著「道」字旗和店招的門口。
卻是房門緊鎖,裡頭無人。
「嘻嘻……」
旁邊的小白狐仰頭看她,眼睛稍稍一眯,本就是狐媚眼,嘴角略微一咧,就像是在笑:「我就說讓我先來看看吧,這下好了,吃碗閉門羹。」
「無妨。」
女子卻是微微一笑:「我們回去吧。」
「這麼大雪!白跑一趟!」
「也挺好。」
「口風也沒打聽到,人也沒見到,這也能叫挺好嗎?」
「只是乘興而來。」女子一邊邁步,一邊平靜的說,「如今興致已盡,見不到也無妨了。」
「學得好呀……」
小白狐笑嘻嘻的說道。
兩道身影,風雪夜歸。
……
此時北欽山上,蔡神醫的兩位徒弟剛剛抄好上半部蔡醫經,仔細將之整理好,交到宋遊的手上。
是很厚的一沓紙張。
宋遊接過後先看了看,隨即接連施法,像是對當初竇大師的家傳畫作一般,使之刀兵不傷、水火難侵,隨即才用油紙一層層包裹起來,又用一張方布包成可以背在身上的包裹,對蔡神醫說道:
「神醫放心,在下定當好生儲存,等神醫寫完了下半部,我們再回來取,既是神醫心血結晶,屆時無論如何,也必使之流傳於世。」
「多謝先生。」
「這裡有兩張符籙。」
宋遊伸手拿出兩張符籙,都折成了三角形,便於攜帶:「在寫完醫經之前,神醫最好不要下山了,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