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燈謎。
宋遊領著女童與少年過去看了看,場景大概和數年前差不多,只是主持猜燈謎的換了另一個妙齡女子,臉蛋青春,姿容出色,已陌生了。
燈謎比當年複雜許多。
一個年輕書生在一眾好友擁護下,很自信的聽著謎題,在別人苦思之際,他只稍稍一想,便給出答案,可謂才思敏捷。再伴隨著一些輕佻的言語,引得旁人側目又大笑。
宋遊站在人群中看了看,倒是在妙齡女子身後看見另一名女子,才短短几年,便已是人老珠黃,面容卻仍舊透出幾分熟悉。
這名女子幾乎站在燈光的最外圍,只看著妙齡女子,似是在指導新的接班人。
與此同時,她也看見了道人。
好像也覺得道人有些熟悉,不禁將目光停在他身上,微微偏頭,露出思索,隨即目光一垂,看見道人身後女童手中的燈籠,這才想起來。
「……」
宋遊則向著她略微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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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依舊盯著他,又轉頭看了眼前邊更年輕的女子,見她應對得從容,風采不輸自己當初,便不再擔心,轉而蓮步款款,走向道人。
青紅院是長京一絕,當初的她也算是青紅院的名人之一,這可不是光靠容貌身段就能做到的,還要有一身才藝、與人交流的技巧,當年的她也是被長京不知多少文人士子追捧的,只是這才不過六七年的時間,她從人群中走過,竟然已經沒有多少人將目光投向她了。
大家都看向燈光下那名談笑自若的妙齡女子。
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女子笑得從容,來到道人面前,這才小聲問:「道長可是多年前中秋燈會上的那位?」
「難得足下還記得我們。」宋遊也行禮道,「多謝足下當年贈送燈籠。」
「……」
女子聞言笑容也不禁濃鬱了幾分,目光低垂,眼眸比當初更平靜,看向道人身後的女童與她手中提著的小馬兒燈籠,燈籠上還寫著「長京青紅院」幾個小字,竟是絲毫也沒褪色。
「這是道長猜燈謎贏得的,和小女子又有何干?」女子只是說道,「倒是未曾想到,竟和道長還有再見之日。」
「皆是緣分。」
「可惜如今的青紅院不比當年了,雖然今年也有燈會猜謎,卻不送燈籠了,只送店中一壺濁酒。」女子搖頭笑了笑,神情也很唏噓。
「怎麼了呢?」宋遊不禁問道。
「還不是去年順王進京,那些軍爺可沒有饒過我們,我們這些不是良家子的,也不算是他們口中的婦女。」女子搖頭慘然的笑了笑,「院中錢財被洗劫一空還是小事,許多姐妹受不了侮辱,都紛紛自盡了。不知要過多久,青紅院才能恢復元氣。再兩年,我也得離開長京了。」
「原來如此。」
宋遊也不禁唏噓起來。
誰說青樓女子就沒有氣節的呢?
「對了——」
宋遊忽然抬手,左手伸進右手袖口,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符籙,恭恭敬敬對女子說道:「當年多謝足下相助,才贏得燈籠,這些年來,我家童兒對這燈籠可是喜歡得很。聽說如今世道不好,天下常有妖邪怪事,便贈足下一枚符籙,希望能保足下平安。」
「這如何是好?」
女子滿面微笑,很自然的伸手接過,又很自然的去摸腰間錢財。
「這就不必了。」
宋遊看出她的意思,立馬笑道:「在下今日不賣符,只是還足下當日善意,何況區區符籙,也不過一張符紙半點硃砂,不足掛齒。」
「這……」
女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