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崔南溪。
見到之時崔南溪幾乎怔住。
只是此時的他並非孤身一人,身旁還有眾多好友,實在不便過來與宋遊談話,於是震驚過後,也只是鞠躬深施一禮,便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
沿著河幾乎繞了一圈,長京城內的石拱橋怕都走了一遍,夜慢慢深了,這才往回走去。
離開了燈會場地,只有月光的夜替換了彩燈,安靜的街巷取代了喧鬧,倒還有些不適應。
只是一人一貓也帶了一盞燈回去。
穿過一條漆黑無人的小巷,道人懷裡的貓兒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在身邊的一名小女童,提著小馬兒燈籠,每走一步都好像要踮一下腳,時不時將燈籠舉到自己面前來,湊近了細細觀看,燭光透過薄紙,也將她精緻的小臉和眼中的新奇照得清楚。
「噠噠噠……」
小女童提著燈籠跑到一個角落,舉著燈籠去照角落裡的耗子,看兩眼又跑回來。
如此慢慢走回柳樹街。
回了家中,到了樓上,她都還時不時舉起自己的燈籠,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只是燈籠裡的蠟燭已快要燒完了。
三花娘娘敏銳的發現了不對。
「道士……」
宋遊一邊洗臉刷牙,一邊頭也不回的回道:「三花娘娘有何貴幹?」
「裡頭燒火的這根柴,是不是要花錢啊?」
「很貴。」
div class="ntentadv"center
/center
「!」小女童神情一凝,很快又問,「可不可以用樹子上長的柴呀?」
「恐怕不行。」
「!」
小女童神情頓時又一凝。
這可糟糕了,三花娘娘擅長撿柴的本領派不上用場,反倒被逼到了花錢的弱點上去。
「……」
宋遊擦完臉後順便擦了擦手,這才把帕子搭好,轉身看向她,說道:「不過在下知曉一種法術,和三花娘娘一直在學的火法有關,便是從火陽真君那裡借一點火光,專門用來點亮沒有蠟燭的燈籠和沒有燈油的油燈,能亮一整晚。」
「教給三花娘娘。」
「可是三花娘娘要先學會那首詩。」宋遊一邊上床一邊講著道理,「畢竟三花娘娘先說要學詩的,先來後到的道理三花娘娘是明白的。如果先學這門法術,對這首詩不公平。」
「不公平。」
「是啊,它會難過的。」
「!」
小女童神情再次一凝,表情堅定。
宋遊則已經躺上了床,閉上眼睛準備睡了。
「道士……」
「嗯?」
「那首詩怎麼讀的?」
「……」
宋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出所料——
貓兒好學,連夜用功,問了他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會背了,又叫他教她寫。
勸她去睡覺也是不行的,三花娘娘會告訴他,昨天晚上的這會兒她還在凌參軍府上捉耗子。
也不知多晚才睡著。
……
次日清早。
宋遊睜開眼睛時,只見旁邊趴著一隻三花貓,半眯著眼睛,見他一醒,打一個呵欠,立馬便站起身來,搖搖腦袋,恢復清醒。
「三花娘娘已經背下來了,也已經會寫了。」
「……」
「什麼時候教三花娘娘法術呢?」
「過一會兒吧。」
「過一會兒。」
「現在樓底下好像有位故人,可以麻煩三花娘娘下去幫我開門,請客人進來嗎?」宋遊說道,「給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