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只不過是老人家年紀大了,臨近大限,神志不清,精神恍惚。」宋遊轉頭看著徐母,「老人家曾經辛苦,幸得兒女孝順,照顧周到,直到現在這個年紀也沒有大病,實在難得。」
「大……大限將至?」
「正是。」
「那……」徐穆愣愣道,「那家母又為什麼會胡言亂語、和看不見的人打招呼?」
「神志不清,精神恍惚。」宋遊很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人老念舊,想念故人,於是曾經記憶都湧上心頭,恍惚間便覺得見到了故人。甚至有時見到的人自己都記不清姓甚名誰了,不過也只是自己以為自己忘了,其實並沒有。」
「那她現在……」
徐穆又看向自家老母。
「徐公聽不清母親說的什麼,在下卻勉強聽清了一點。」
「說的什麼……」
「應是令堂年輕時受過太多苦,怕子女吃不飽飯、穿不暖衣,執念深重,關切著一家兒女。」宋遊搖了搖頭,「在下精於此道,與徐公相逢便是有緣,又承蒙徐公與娘子好酒好飯招待,不會欺瞞徐公,只如實告知,好讓徐公莫再空費錢財與力氣去找別處高人了,除非他們是江湖騙子,否則定與在下所說一致。」
「……」
徐穆愣了一下,腦中想起幼時母親含辛茹苦的將自己兄妹幾人拉扯長大,再看面前呆呆傻傻、正在尋找衣裳的老母,便忍不住眼睛一紅。
又張了張嘴,似是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迷信鬼神之說,卻也能辨對錯。
「吃了徐公兩頓飯,又住了一夜,卻沒有幫上什麼忙,在下深感歉意,只能告知徐公,令堂大限將至,以我看來,恐怕就在三天之內。」宋遊看著徐母幾乎是純粹的銀白的頭髮,還有一身乾淨衣裳,覺得這其實也算不得一件悲傷的事,無病無痛的自然老死從古至今都是一種奢侈,「徐公也莫要過於悲傷,只消多給令堂吃些平日愛吃的,將遠處的兄弟姐妹都叫回來,便足夠了。」
「這……」
徐穆呆呆愣著,兩眼卻已通紅。
徐家娘子亦是掩面而泣。
宋遊則對他們拱手施禮,以表謝意,出言告辭後,便領著三花貓與棗紅馬走出了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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