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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勁手指從錢夾裡甩出來三百塊,氣場可怕的大步離開。
就,明明說是她請客,他給錢幹什麼呀?許鹿鳴也不知道鍾洲衍幾個意思。
但再去武館的時候,他卻已經擅自把她的會員賬戶停掉了。
週三傍晚,許鹿鳴換好了衣服正要進場,管事阿姨禮貌地把她攔住,哈腰告訴道:“對不起許同學,鍾小先生單方面為你取消了會員,帶話說是‘讓你長長記性。’”
許鹿鳴氣鬱得慌,她沒地兒去,就每天中午放學都上鍾洲衍的酒店套房裡去睡午覺。
起先鍾洲衍不知道,有天中午開門進屋,看到沙發上許鹿鳴卷著他之前給她的那床鵝絨被,白皙嬌憨的臉蛋從被子裡探出來,睡眼惺忪的樣子。
然後鍾洲衍就轉身走了,以後中午都沒來。
可能考慮到她中午不回家,所以才沒有取消掉她的指紋。
但把裡頭的畫室加鎖了。他的畫室早在送她手機、跟她交往後就上鎖了的,不過之前是密碼識別,現在又加了一道傳統的鑰匙鎖。大概怕她那討嫌的樣兒,不定什麼時候又把密碼破譯。
也真是太高估許鹿鳴的低智商了,許鹿鳴反正對他那些孤索魑魅的畫不感興趣,鎖不鎖根本就不care。
24號平安夜是週五,放學揹著書包到五中,果然不見鍾洲衍人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又是跑w市。
張圊她們叫許鹿鳴出去玩,許鹿鳴找藉口推辭,自己在織衣街上逛了逛。揀著一個背影高挑的男生後面,拍了照片,回到他酒店裡ps發給他:“你再不來,我就吃別人給我的烤串了。”
w市的光大步行街,鍾洲衍正自陪著施琳閒逛。節日裡熙熙攘攘都是人,施琳彷彿就像個安靜的瓷器,端莊敏麗得一點聲兒也沒有。不似之前帶著許鹿鳴那女生,一路上見著什麼都新鮮,鍾洲衍陪著逛完一晚上下來,就跟全身筋骨散了架一樣。
此刻帶著施琳,便像個體貼寵護的弟弟,伴在心儀的小姐姐身旁。忽而不知道誰把他一撞,驀地撞上了施琳的發頂,薄唇在她清香的頭髮上沾了一沾。施琳頓在那,臉頰便赧紅,自從再見面這麼久,兩個人還都只有牽過手而已呢。
施琳的嘴唇不自覺卯了一卯,鍾洲衍矛盾著將要俯下去,忽而手機卻又響起來,看到qq彈出了兩張照片。許鹿鳴站在一名黑衣男生的背後,男生正拿著烤串轉過身來。偏偏烤串擋著臉,看不清到底他媽的在跟誰犯賤。
少年原本溫和的氣場便陰沉,很乾脆地把許鹿鳴刪入了黑名單。
可是,許鹿鳴其實想說的是:“衍衍,陪我過聖誕節好不好?”
又蠢又笨的許二妞,從小到大除了不定期像只水母一樣發次飆,並無任何引起重視的優勢。沒人認真地陪她過過聖誕節,她買了塊三角黑森林蛋糕,吃完大概糖分太高,糊塗地睡了過去。
也不曉得睡到什麼時候,恍惚感覺一道高挑的身軀推開門走進來。身上揹著包,英俊而乾淨,看到她睡在沙發上愣了愣怔,然後便如看到了瑰寶似的,輕輕地走到她沙發跟前。
睡著後的女孩,因為熱,臉蛋與手臂都擱在被子外。少年帶著寒意的氣息襲近,讓她夢中覺著舒適。她便不自覺地把臉貼過去,以為是鍾洲衍終於回來了,呢喃道:“衍衍,是不是你?我攢不起八千塊錢,可是我真的是喜歡你……”
少年聽得動作似顫了顫,但依舊溫柔而安靜地坐著,後來許鹿鳴便不知什麼時候又睡深了過去。
就想折騰你一下
似夢中安詳, 許鹿鳴睡了很踏實的一覺, 第二天早晨竟破天荒的六點鐘醒過來。
睡眼惺忪地環視鍾洲衍房間,四周還是那麼安靜, 卻在鞋架旁看到個黑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