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跑的男人轉頭間便被門口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陸紹遠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在那人要爬上窗戶之前便在他的哀嚎聲中,把他摁在了地上,嘴上還在喊著,“王叔!這人恐怕是個賊!趕緊報警!”
被陸紹遠稱作王叔的是傢俱廠的保安,他猶豫了下,還是跑了過來。
被陸紹遠摁住的那人發現怎麼掙扎都掙不脫,咬著牙,捂著臉,儘量不讓陸紹遠他們看清楚他的長相。
只可惜,陸紹遠和王叔早就看清楚了他的臉,出於某些原因,都暫時還沒說罷了。
王叔都不用看到這人的臉,就知道是誰,他猶豫著道,“不用報警了吧,咱們廠子內部的事兒。”
王叔也是在傢俱廠幹了挺多年的了,廠子裡的工人他也基本上都認識,報警的話,事兒就大了,他還是覺得廠子內部的事兒能解決就自己解決了。
他的話音剛落,車間門口就響起了一道男聲,聲音嚴厲,“這是在幹什麼?!”
陸紹遠和王叔同時朝著車間門口看了過去,逆著光看不太清楚,陸紹遠眯了眯眼睛,剛好門口的幾人朝著車間內走了進來,陸紹遠這才看清楚。
看清楚之後,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挑。
而王叔在看清之後,臉色就有點不太好了。
從車間門口走進來的幾人中,為首的竟是傢俱廠的廠長錢得清!
王叔立刻站起了身子,笑容有點勉強,“廠長。”
錢得清身後的幾人有的是廠子的領導,還有兩個穿著西裝,是王叔沒見過的生面孔。
其中有個人皺了皺鼻子,“什麼味兒?”
幾人四下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就在陸紹遠他們不遠處,正在冒著青煙的刨木花。
“那裡怎麼在冒煙?!”
其中一人立刻衝了過去,把冒著煙的地方和周圍的刨木花隔離開來,朝著冒煙的地方狠踩,王叔愣了下也趕緊過去幫忙,好在冒煙的地方只是一小片,再加上發現的及時,不然恐怕要著起火來。
錢得清的臉色難看極了。
陸紹遠這會兒押著被抓住的人站起了身,讓孫永財百般遮掩的面容還是露出在了眾人面前。
錢得清這時也看到了陸紹遠和孫永財,傢俱廠的工人,他大多數都有印象,尤其是陸紹遠,前陣子剛在庫房差點引起火災,這會兒調到車間,難道剛才這事兒,又是他鬧出來的?
錢得清皺著眉,神色極為難看。
陸紹遠卻已經口齒清晰地開了口,“廠長,我本來是找王叔回來幫忙開門,來車間拿刨子回去磨磨的,沒成想車間門一開就看到這個人蹲在刨木花這裡,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剛才刨木花突然冒青煙,我嚴重懷疑他是蓄意要在車間裡放火。”
孫永財原本還在努力低著頭,聽到陸紹遠的話,立刻慌亂地抬起頭,“廠長,您別聽他瞎說八道,我沒有!我沒有放火!”
陸紹遠像是才看到孫永財的臉似的,驚訝地,“孫永財?怎麼是你?”
孫永財恨恨地瞪了陸紹遠一眼,也不理會陸紹遠的話,只朝著錢得清辯解,“廠長,陸紹遠他完全就是在瞎說八道,他汙衊我!”
陸紹遠反剪著孫永財的手腕沒有放鬆,直接問道,“那你大晚上的,在我們一車間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我和王叔進來的時候,你可是想要翻窗戶逃跑,如果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跑什麼?”
若不是陸紹遠有前科,就憑眼前這一幕,就能確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過經陸紹遠這麼一說,事情顯然也很清晰了。
錢得清幾個領導的突然出現,讓孫永財原本就慌亂的情緒更添了緊張和害怕,他又是懊惱又是悔恨又是怨恨,被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