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司,她趕忙到了跟前,急聲問道:
“娘娘,怎麼樣?”
“看在吾的面子上,她們總算停了手中的板子,但是有宮規在,只能停一天,若是沒有新線索,還是要繼續審問的。”
錢皇后拉住她的手,輕輕一嘆:
“青蘿,吾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謝娘娘。”
青蘿微微鬆了口氣。
“哪怕只有一天,她們的命就有轉機,剩下的事我來想辦法。”
砰砰砰!
“艾望遠,你給我出來!!!”
寂靜的深夜,司禮監禮儀房的大門被青蘿拍的震天響。
“少在這兒給我裝死,再不出來,我就踹你的門!砸你的門!逼急了還燒你的門!看你怎麼睡得下!”
青蘿說著又砰砰踹了兩腳,向身後兩名宮女道:
“別愣著,去,搬石頭,給我砸開它!”
“是。”
兩名宮女才應下,吱呀一聲,門被開啟,露出艾望遠那張陪笑的臉:
“呦,和嬪娘娘,這大半夜的,您還不休息呀,鬧這麼大動靜,也不怕引來萬歲?”
“哼,少拿萬歲來壓我!”青蘿絲毫不懼,“大不了再被他冷落一陣子,有什麼呀?反正他又捨不得殺我,再想轍討他歡心不就得了?”
“是是是。”艾望遠趕忙附和,“您在萬歲心裡不一樣,只要不明著殺人放火,他都捨不得殺您!依奴婢瞧呀,您今後封妃、封貴妃,那是早晚的事!”
“廢話少說!我問你,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什麼指使?和嬪娘娘,您的話小的聽不懂呀。”
“少裝傻!是不是周貴妃?你看她是太子之母,就想提前討好她,用曉羽來當投名狀,對不對?”
“哎喲,和嬪娘娘,您就別問了!”
“不說是吧?”青蘿一把扯住他,“行,那就跟我去宮正司,說東西是你的,讓她們放了曉羽!”
“誒誒,娘娘,別介呀。”
艾望遠忙不迭的掙開了她,堆著笑道:
“宮正司那兒,奴婢已經說清楚了,還去什麼去?”
“說清楚?”青蘿柳眉一豎,“讓我聽聽,你怎麼說的?”
艾望遠低著頭道:“那個袋子的確是奴婢的,但裡邊的磷粉卻不是。奴婢那袋子裡明明裝的是珍珠粉,至於怎麼變成磷粉的,奴婢實在不——”
啪!
艾望遠話未說完,臉上就捱了結結實實一耳光。
青蘿氣得身子發抖,指著他的鼻尖罵:
“艾望遠,你糊弄我也就罷了,竟連曉羽也不放過,虧她念著南海子的交情,平日裡事事想著你!”
艾望遠仍低著頭,輕聲道:
“我、我沒想過要拉她下水,當時我其實提醒她了,袋子是,裡面的東西卻沒認。”
“哈?”
青蘿氣極反笑,抱住雙臂斜瞅著他:
“你沒想過,你是無心的,或者說你是無奈的,人家當時問你,你不敢得罪,你害怕,所以你沒有明確指出來,而是由著曉羽拿走。過後在心裡安慰自己,你暗示過了,怪就怪她沒聽懂,怎能說是你有心害她呢?對不對?”
艾望遠被說中心思,沉默不語。
啪!
又一個耳光狠狠打來。
他的兩側臉頰被打得通紅,青蘿的責罵聲又傳至耳邊:
“曉羽那笨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句簡單的暗示,你是真覺得她能聽懂呢?還不是給自己找個逃避的藉口?艾望遠,坐視不管就是幫兇!要不是出於對你的信任,曉羽能接過那個袋子、落你們的套?她要真出了事,你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