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我,休要加害沂王殿下。”
“我剛才是救他——”青蘿分辯道。
貞兒卻滿臉不信,死死把朱見深護在她身後,彷彿比她性命還重要。
“這位姐姐,我們素未謀面,也無仇怨,又怎麼會加害沂王殿下呢?”
綠竹語氣柔緩,貞兒聽罷,略放鬆了些,臉上卻仍有些狐疑。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尚寢局的,特來給沂王送些冬果兒。”青蘿搶著說道。
貞兒掃了一眼地上撒落的果子,又道:
“蘇尚寢我也認得,怎麼沒見過你們?”
“我們才入宮不久,以後送果兒的差事,就換我們來做。”
貞兒略放下心來,便又責怪道:
“蘇尚寢向來調教有方,你們怎麼這般沒規矩,也敢衝撞殿下,改日我若見了她,定要討個說法。”
青蘿和綠竹聞言,忙對著朱見深下拜,一齊說道:
“殿下恕罪。”
朱見深拉了拉貞兒的衣袖,對她搖了搖頭。
貞兒這才說道:“起來吧,殿下仁德,不怪罪你們。”
二人拜謝一番這才起身。
“以後你們送來的果子放在外邊,不必拿進來了。”
青蘿、綠竹無奈對視一眼,蘇尚寢派她們過來,就是為了和沂王打好關係,哪知卻把他嚇的差點落水,這要是傳到太后耳朵裡,豈能善罷甘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唉——”
青蘿輕嘆一聲,和綠竹一起向外退去。
見她們離開,朱見深的恐懼才算徹底退去,從貞兒身後站了出來,抬眼望了望掛在樹上的紙鳶。
貞兒瞥了一眼那高高的樹梢,嘆道:
“殿下,樹太高了,拿不下來,以後咱們再做個新的。”
朱見深似乎對那紙鳶很是不捨,眼睛霎時紅了起來。
青蘿回首瞥見,很是不忍,脫口而出:
“我給你取。”
“這麼高,你能取下來?”貞兒一怔。
“小菜一碟!”
青蘿拍拍胸脯,快步來到樹前,手腳並用,麻利地爬了上去,取下那紙鳶,又輕輕一跳,落在地上,遞給朱見深。
朱見深失而復得,立馬展露笑顏,接在手裡,笑容卻又僵住,原來那紙鳶的翅膀上,被樹枝颳了老大一個口子,裡面的竹骨也撞斷了。
青蘿也是一愣,隨之歉聲說道:
“要不我們下次,帶個新的紙鳶過來。”
貞兒冷哼一聲: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除了果子,門外那些個侍衛,才不會放你們帶別的進來。”
青蘿一臉尷尬。
貞兒嘆了口氣,又見她身上、臉上蹭了不少樹杈上的泥土,便道:
“跟我進屋擦擦吧。”
房內。
貞兒端了一盆溫水,拿了一條幹淨的巾帕遞給青蘿。
青蘿接過,將巾帕浸水絞乾,擦起身上的泥土。
貞兒又給綠竹端了一杯熱茶,
然後走到朱見深面前,見他一臉不捨的盯著紙鳶,柔聲說道:
“殿下,不打緊,奴婢再給您做一個。”
朱見深輕輕握住貞兒的手,搖了搖頭。
綠竹見貞兒手上被剌出不少血印子,驚道:
“你的手?”
貞兒臉上泛起苦笑:“這王府裡不許藏有利器,無剪無刀,我是用手將竹子撕成竹篾,做成的竹骨。
青蘿聽著心疼,嘴裡嘶嘶作響。
“這麼費事,不如做些別的玩兒,我會拿布疊小耗子,小老虎——”
“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