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再好好練一練我的箭術。”
朱祁鎮聽了,亦微微皺眉:“難得它們通人性,殺戒還是免了,莫要壞了這份精華靈秀。”
“是。”周貴妃忍不住剜了綠竹一眼。
綠竹喂完了鳥,拍了拍手,抱起瓦罐,拄著木拐緩緩離去,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朱祁鎮的目光追隨著她離去的身影,直至看不見,才戀戀不捨的勒馬回身。
曹吉祥連忙指向不遠處的林間,提議道:“萬歲,那邊野獸多,不如咱們去那裡。”
朱祁鎮興致寥寥,擺了擺手:
“朕累了,回去歇息吧。”
曹吉祥等人連忙跟上,朱祁鎮又擺了擺手:
“不必跟隨,朕想一個人清淨清淨。”
說完,獨自縱馬離去。
青蘿手上玩兒著牌,心裡卻記掛著綠竹,雖然綠竹足智多謀,可是腿傷未愈,若有人對她不利,她一個人可怎麼應付。
這會兒已經贏了不少,艾望遠和靈香知道青蘿不會真要他們銀子,倒也無所謂,那倆宮女卻已輸紅了眼。
一名宮女見青蘿捉著牌不出,催促道:“打一張牌想這麼久,照你這麼個玩兒法,打到猴年馬月才算完。”
“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青蘿把手中的牌一合,“我還有不少活兒沒做呢。”
“怎麼著,贏了錢就想走?”
青蘿呵呵一笑,把面前的銀子往中間一推,道:“都是一個局裡的姐妹,怎麼好玩真的,二位姐姐輸了多少,只管拿回去。”
兩個宮女雖然心疼銀子,卻更怕在劉尚寢面前交不了差。
“那不行,誰跟你玩假的了,我就不信你運氣一直這麼好,快出牌。”
青蘿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言畢,一腳踩在石凳上,把袖子一擼,“啪”一張牌甩出。
“萬萬貫,天女散花!”她洋洋得意的招了招手:“每人二十兩,多謝。”
兩名宮女當場傻眼。
“我們每月例銀都沒二十兩,還說是姐妹,你怎麼狠心贏這麼多?”
“誒,是你們要玩兒真的,有道是牌桌上面無父子,何況姐妹?”
話音未落,只聞一聲嬌笑,園外走進一個人來,正是琉球國的美人尚雪瑩。
幾人慌忙拜下。
“見過瑩貴人,瑩貴人萬安。”
尚雪瑩眼睛卻只盯著青蘿,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元青蘿。”青蘿抬起臉來不卑不亢。
“有多大了?”
“今年該十六了。”
尚雪瑩面上笑意愈濃:“和我妹妹一樣大。”
“奴婢身份低微,怎能與貴人妹妹相提並論?”
尚雪瑩走上前來,拾起一張牌,放在手裡輕輕撫摸。
“她也愛玩馬吊。”
青蘿有些好奇:“你們那兒也懂馬吊?”
“怎麼?以為我們番邦女子,就不識中原遊戲麼?”
“奴婢失言,望貴人海涵。”
“不打緊,我瞧你倒有幾分像她,每次玩起馬吊來。她若贏了錢,便追著我要,嘴裡還嚷嚷——”
青蘿接道:“牌桌上面無父子,何況姐妹?”
二人相視一笑,尚雪瑩笑容親和,望向青蘿的目光裡也透著親近。
青蘿正想找藉口開溜,便道:“瑩貴人新來,不如我帶你在這園子裡走走?”
尚雪瑩點了點頭:“好啊。”
“不行!”一名宮女忙攔住青蘿,“瑩貴人自有身邊伺候的宮人,宮裡規矩,各司其職,你還是安份待在這兒吧。”
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