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默默吞下嗎?”她問。
“當然不。”綠竹的眼神又凌厲起來,“閻羅就算難抓,也要先殺他幾個小鬼。有三件事,你替我去辦。”
“你儘管說。”
“第一件,給我找些上等的鳥食來。”
青蘿雖不明其意,但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第二件,讓艾望遠告訴靈香,尋個時機,去妙妙的貓窩細細找一找。”
青蘿豁然開朗:“時楠臨終前說想妙妙了,很可能是把線索藏在了妙妙的窩裡!”
“嗯。”綠竹頷首,“第三件嘛,讓艾望遠再給趙公公帶句話。”
“什麼話?”
“南海子花木秀出,草淺獸肥,正是春獵的好時節。”
春獵
紫禁城。
朱祁鎮下了早朝,才踏進乾清宮,便見趙琮立在院裡訓斥一名內侍:
“在宮裡多少年了,做事還毛手毛腳的!那春獵圖是宣德帝在的時候,特命宮中畫師所作,對萬歲有多重要,你心裡沒點數?得虧這次沒灑上水,要是弄壞了圖,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內侍垂手而立,只一個勁兒的點頭認錯。
趙琮抬眼間瞅見朱祁鎮,連忙行禮:
“萬歲。”
餘下的內侍也呼啦啦跟著跪下,被訓斥的那位更是嚇的瑟瑟發抖。
朱祁鎮踱步到他們面前,趙琮忙道:
“萬歲恕罪,這兔崽子幹活時差點把水灑到春獵圖上,老奴一時心急,只顧著訓他,竟未發覺萬歲到了跟前,擾了萬歲清淨,老奴願與他一起領罰。”
“罷了。”朱祁鎮面容和煦,“既是沒有損傷,下次小心些便是。”
趙琮與那名內侍一起叩首,齊聲道:
“萬歲仁德,吾等之福。”
“春獵圖……”一縷追思之情自朱祁鎮眸底漫出,“一別七年,帶朕去看一看它吧。”
畫卷緩緩展開,縱馬賓士的身影映入朱祁鎮的眼簾。
宣德帝英姿煥發,威風凜凜。
“爹走的那年,我才七歲……”他語氣幽幽,“小時候也曾隨他一起去春獵,可因年紀太小,他只讓我在遠處看著,不許上馬。我看得實在心癢癢,就央求他,他好聲哄我,說等我長大些,一定親自教我騎馬。”
“先帝舐犢情深,大愛無言。”趙琮接話。
“那個時候,我一直盼著長大,後來終於長大了,他卻也教不了我騎馬了。”朱祁鎮垂下眼睛,神情黯然。
趙琮道:“先帝在天有靈,無時不庇佑著萬歲,如今若能見您騎術精湛,馳騁縱橫,先帝也必然甚感欣慰。”
“嗯……”朱祁鎮點點頭,“朕足足有七年,沒騎過馬了。”
趙琮微笑道:“南海子花木秀出,草淺獸肥,正是春獵的好時節。”
“南海子?”
朱祁鎮驀地望向牆上那幅臨摹的瀟湘竹石圖,目光停留在那叢竹子上,道: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