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事。”
“好。”
艾望遠連忙繞道離開。
綠竹轉身對青蘿道:“你先定定神,不要被她們看出端倪。”
青蘿忙擦了淚,穩定了情緒。
綠竹又囑咐了聲曉羽,不要向人提起艾望遠來過。
三人便一同去往果園。
正是第一批春果成熟的時節,多個品類需要大量採收,忙碌加倍,自然也需要增加人手,幾乎整個司苑司出動。
人群裡,青蘿瞅見了牌友靈香,心中立時起了念頭,向綠竹使了個眼色,綠竹頓時會意,衝她點了點頭。
待司苑女官分派完畢,兩人極有默契的分工,綠竹找了藉口去纏住司苑女官,青蘿則假裝不經意間來到了靈香身邊,瞥了眼她腕間的傷痕,低聲詢問:
“靈香,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靈香眼圈一紅,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委屈:
“自打劉尚寢上任,就看我們這些老人不順眼,橫挑鼻子豎挑眼。凡是蘇尚寢提拔的,她就貶職,凡是蘇尚寢信任的,她就冷落,手下的六品女官,全換成了她的人,對我們那是動輒打罵,不當人看。唉,還是蘇尚寢在的時候好呀。”
靈香說著說著掉下眼淚來,青蘿趕緊抽了手帕給她,低聲安慰:
“別怕,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她呀,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嗯。”
靈香哽咽著點頭,許是在青蘿這個自己人面前訴說了委屈,她的情緒愈發繃不住,淚珠簌簌地掉,擦都擦不及。
青蘿忙道:“你忍著點,別讓她們看見了,趁她們沒注意,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嗯。”
靈香趕緊調整情緒,擦乾了眼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和青蘿一邊幹活一邊低聲交談。
“時楠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從長陵回來的當晚,劉尚寢說丟了東西,派人搜查了一圈,在她房間找到了,就說她是小偷,送到了宮正司,打了五十大板,抬回來沒多久,就嚥氣了。”
“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話?抬回來那天,路過院裡,我們都去看,她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嘴裡喃喃念著你和綠竹的名字,還說想妙妙了。然後劉尚寢就讓人驅散了我們,抬她進屋,也不許我們靠近,捱到半夜,人就死了。”
“沒別的了?”
“沒了。”靈香鼻子一酸,哭腔又溢了出來,“我總覺得她當時看見了我,還衝我笑了一下,可是我膽小,我不敢到她跟前,還想著能找個機會偷偷瞧一瞧她,誰知道老天爺一點機會都不給留。”
“別哭別哭。”青蘿趕緊提醒,“你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蹊蹺?”
靈香想了片刻,道:“按理說換了新的司輿女官,她是要住在時楠房間的,可是新司輿卻不住,晚上還是回自己房裡。你要說她是不想動彈吧,偏偏白日裡她又喜歡待在時楠房間,我有時路過,常常聽到裡邊的響動,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東西……難不成時楠留下了什麼線索?”
青蘿陷入思索,還未來得及問出下一個問題,抽出身來的司苑女官出聲:
“靈香,你幹什麼吶?這麼多活兒看不著,有功夫扯閒篇兒?”
“噢。”
靈香無奈應了聲,轉身走開。
青蘿一臉若無其事,繼續幹自己活,待果子收完,已是黃昏。
累了半晌,青蘿、綠竹、曉羽剛坐到樹下休息,便見司苑女官點了兩名親信女官,道:
“你倆留下,其他人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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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其他女官應了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