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見到他,因此在封賞一事,未曾多想。”
“仰慕?”朱祁鈺轉向月人,眼神中滿是狐疑:“你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如何便有了仰慕之情?”
月人雖不知綠竹為何會如此講,但知她肯定不會害自己,只是問題卻答不上來,急得一張俏臉通紅:
“我、我……”
綠竹再次將話接過:“我也曾這樣問,但我姐姐說:沒見過又如何?當今萬歲在國事危急之時力挽狂瀾,重開言路任用賢能,百姓得以安居樂業。這等中興之主,當然會情不自禁的心生仰慕了。”
她一直認為,景泰帝雖私德有虧,但治國功績可抵,作為北京保衛戰的倖存者,她對其亦抱有一絲感激之情。
因此這番話說的平靜淡然,毫無半點討好之態,令朱祁鈺聽了,開心不已。
要知道他對得位不正一事耿耿於懷,一心想證明自己的才能勝於哥哥,更適合做皇帝。綠竹的這幾句無疑說進他的心坎裡,處處戳他軟肋,簡直要大呼知己。
再去看月人,她順著綠竹的話,輕輕嗯了一聲,聲細蚊吟,配上那漲紅的臉頰,落在朱祁鈺眼中,活脫脫一個被扒開心事的羞怯少女,教人生憐。
他早知她們是有心“偶遇”,之所以故意隱藏了身份來此試探,一來覺得跟青蘿之間的遊戲有趣,二來也想看看月人是不是真擔得起青蘿口中的美名。
對於後宮裡的各種把戲,他從不放在心上,只要人夠美,只要不過火,來點把戲又何妨?反正無論怎麼玩,都玩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月人,無疑美得夠格,不僅夠格,還美得奪目出眾,美得超群拔萃,關鍵是單純良善嬌憨可愛——美得安全。
此刻又是添了這“仰慕之情”,更是令他憐極愛極,溫聲道:
“你性子如此純樸,難怪會被別人欺負。”
旁觀的青蘿見綠竹這番言語,又暗暗觀察朱祁鈺神情,心裡不免嘀咕起來:
綠竹向來不喜和陌生男子搭話,明明一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事,她卻如此費心替月人姐姐周旋,難不成這大道士就是萬歲本人???
那、那昨晚自己說他只要一見到月人姐姐,就會萬千寵愛於一身,豈不是當著他的面罵他好色???
萬歲
她素來是個伶俐的,趕緊將錯就錯,趁機找補:
“我就是聽月人姐姐把萬歲誇得那麼好,才覺得這樣的明君,肯定獨具慧眼,準能欣賞她的好。”
說著,又向朱祁鈺湊近了些,假裝一臉誠懇的問:
“大道士,以你對萬歲的瞭解,你覺得他會喜歡月人姐姐嗎?”
綠竹心中暗笑,悄悄給了她一個嘉獎的眼神。
“嗯”朱祁鈺含笑望向月人,“會。”
“那借道長吉言了。”
月人笑逐顏開,更添光彩。
朱祁鈺只顧著聊天,無心牌局,青蘿又一心要贏他錢,卯足了勁打,贏了他一局又一局,很快的,他面前的花瓣盡數輸光。
“哎呀,竟然全輸給你們了。”他笑。
青蘿順水推舟:“今日我們是陪月人姐姐來的,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