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
程父下意識想到紀委老大殷震。當年殷震在一線城市申城混得風生水起,威名赫赫時,程父只是一個二線省會城市的市長。
來帝都之前,程父只是見過殷震幾次。等他來到帝都,殷震之前在公安系統,後來轉紀委,這兩個地方相對獨立,以致於程父沒怎麼跟殷震打過交道。
程父以前還擔心殷震上臺會動他的人,後來發現他想多了。可是五年都沒動過他的人,怎麼突然發難?
想不明白,程父也不敢找殷震要人。論起來殷震是國家級正職,他是副職,就算他不久的將來轉正,如今也不能找前輩要人。於是就告訴他手下人,過兩天回去再說。
怎奈十月七號,駐部隊的紀委小組帶走幾名幹部,其中一名後勤幹部是安家銘的姑父的弟弟。十月八號下午,程父回國,整個帝都軍區九名少校以上,包括少校,少將以下,包括少將的軍官被帶走。
八號下午,程父還在飛機上,十幾名被抓的軍官和政府公務員的罪證被公佈到網上。全國民眾拍手稱快,紛紛贊殷書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程父下飛機,接到家裡的電話,上網一看好險暈過去,有圖有真相,想找人頂包也得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程父回到家,客廳里老人孩子和夫婦,滿滿一屋子,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程父怒問。
“爸,殷震欺人太甚!”程溫急吼吼告狀。
啪!
偌大的客廳裡忽然寂靜。哭鬧的不哭了,程父也忘記生氣,循聲看過去,只見大兒子收回手,小女兒左臉上五個紅紅的手指印,足矣看出程澤用多大力氣。
“程澤,我草——”
“啪!”程澤抬手朝妹妹右臉上一巴掌。
“程澤,你幹麼?!”程父懵了。
“她該打。”程澤雙手抱膀,“你們別哭了。”對女性長輩說,“爸沒回來,我也不好說什麼。現在你來了,我告訴你們怎麼回事。八月十五晚上,殷小寶一群人在亓老家聚會,她和家銘以為人家喝得酩酊大醉,然後自己駕車回去,兩人就打電話舉報他們。後來估計被殷小寶查出來了。殷書記沒把姨夫帶走,是給你老留面子了。”
“他們本來就喝酒了!”
“放屁!”程澤道:“保潔阿姨倒垃圾的時候看到垃圾箱裡一堆瓶子,也以為是葡萄酒,唸叨他們把洋酒當水喝。我到那邊一看,全是進口氣泡葡萄汁。”
程父身體一晃,程澤忙扶著他:“你,你們啊,怎麼就,就這麼能找事啊。”
“也是怪我沒攔著他倆,我以為他們和圈裡那些人差不多。”程澤抿抿嘴,“我找人打聽過,殷書記手下的那群人最近都在加班,十一長假也沒休息,也不知道到底掌握多少證據。由著他這麼搞下去,你就成光桿司令了。”
“除了他還有誰?”程父問。
程澤道:“風老和雲老按照行程出去了。”頓了頓,“他一人還不夠咱們受的。你又不是不瞭解那位,風老和雲老默許,他敢把天捅個窟窿,何況只是抓幾個貪官汙吏。”
第282章 遊戲直播
程父腦門一抽一抽的痛:“我去找他。”
“殷書記不在帝都。”程澤不慌不忙地說, “今天上午在榕城調研。我還沒收到他回來的訊息。巴基斯坦問責局局長來了, 他明天上午得見那一位。事情從這邊出的, 我建議先去隔壁。”
“亓老在家?”程澤點頭, 程父嘆氣,把包遞給程澤, “我過去看看。”
亓老見程父進來, 放下手中棋子,拿掉老花眼鏡, “怎麼不在家歇歇,找我有什麼事?”
程父聽他說話的口氣, 一時也弄不清他到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