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我畫的醜李淵,見李淵身上穿的衣服、冠,還有小配飾都和隋朝中期一模一樣,打算請我當服裝顧問。”殷初一嘚瑟道:“聽笑笑姐的意思是朝廷臺開年大戲。”
賀楚“嘖”一聲,“隋朝總共沒存在四十年,還中期……漢語真是博大精深。”
“媽!”殷初一瞪眼,“能不能別糾結細節?!”
賀楚搖頭,“我只是實話實說。”
“看在你是我媽,我不給你計較。”殷初一拉著沈綿綿的胳膊,“咱們走。再掙到錢,我給你買東西,我就不是你兒子。”
“你本來就不是。”跟殷震過得太舒坦,賀楚並不想回想第一世前半生的事,對她那個爹的印象也越來越模糊。有時仔細回想也記不清她爹長什麼樣,偏偏殷初一個倒黴孩子三不五時地提起。
殷初一提起李淵必說他醜,賀楚能理解,李淵是他的仇敵之一。論德行,暴君沒法跟李淵必,論功績,暴君也不好意思比。比子女,暴君更沒法跟李淵比。唯一能嘲諷李淵的也只有相貌。可賀楚很怕被殷初一氣得晚上做夢說出來。
“綿綿姐,你看我媽。”殷初一吸吸鼻子,“人家才十一週歲,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別裝了。”沈綿綿打心底樂了,“再耽擱下去笑笑就下班了。”
殷初一白他媽一眼,哼一聲,揹著小書包去風笑笑公司。
殷初一年齡小,風笑笑自然知道他不會接服裝顧問這個活。打電話告訴他也就通知一聲。殷初一過來,風笑笑自然歡迎,畢竟殷初一現在是公司的招財童子。
“酸奶,我從家裡帶的。”風笑笑拿出兩瓶,“我還沒回那邊,你想怎麼說?”
殷初一道:“跟他們說快開學了,我沒時間。我可以多畫幾張醜李淵,他們如果喜歡醜李淵身上的服裝,就把圖賣給他們。”
“我還沒幫你註冊。”風笑笑道:“初一,再這樣下去,你比我這個老闆賺的還多。”
“寶兒不是這麼說的。”殷初一接道。
風笑笑切一聲,“少拿你哥威脅我。他日理萬機,我把你賣掉他也不知道。”
“我們家綿綿會知道。”殷初一衝沈綿綿挑眉,“對吧?”
沈綿綿點頭,“我會告訴你哥。”
“酸奶還給我。”風笑笑作勢收起來,沈綿綿先她一步抱在懷裡。風笑笑一愣,頓時笑道:“你還是我認識的沈綿綿?”
沈綿綿僵住,臉上閃過不自在。她認識風笑笑有五年來,在今年暑假之前一直是點頭之交。五年來和風笑笑說過的話沒前天一天多,更別說隨意打鬧,“我……”
“我什麼?”風笑笑捏住令她羨慕嫉妒的膠原帶白,“想說跟初一和小寶學的?”
“是又怎樣?”殷初一打掉她的手,“別以為寶兒不在就能欺負我們家綿綿,我不是死的。鬆手,捏腫你賠不起。”
“初一!”沈綿綿攔住她,見風笑笑手背通紅,“有沒有事?”
風笑笑又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又忍不住樂了,“噗,你怎麼能這麼誠實啊。”頓了頓,“你爸媽平時怎麼教的你?你大哥和你弟也這樣?”
轟一聲,沈綿綿臉色通紅。
風笑笑頓時樂不可支,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揉肚子,“媽呀,你可真好玩。難怪殷小寶清心寡慾二十五年,一朝開竅被你定下來。”
“笑笑,不準再笑。”沈綿綿的臉直冒煙。
風笑笑拍拍胸口,“好,我不笑。話說,你家是開影視公司的,你的性子怎麼還這麼……”單純的可愛。
“她又沒插手過公司的事。”殷初一道:“夏爺爺退下來,公司一直到現在都是職業經理人打理。沈綜哥一年去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綿綿姐要不是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