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回家做飯。
張小弟詫異, 他父親也沒著迷啊。
耿犇犇又去前面公園找他姐和他小姑, 告訴倆人張大爺比奶奶懂事,張小弟一喊人家就回家。
耿致勤冷笑一聲:“他身體吃不消!”朝不遠處看, “你看李大媽,孫子在她身邊放鞭炮,她寧願被炸都不睜眼。早兩天張大爺和你奶奶跟她一個德行。”
耿犇犇:“那咋辦?”
耿致勤道:“你嬸有辦法。”
葉煩也沒什麼好辦法。
老人睡得早,李大媽的兒子等她睡下就敲葉煩家門,跟他妻子一起來找葉煩,問他媽該怎麼辦啊。
於文桃的症狀輕,大寶和二寶一說餓就能把她弄回家。李大媽油鹽不進,恨不得練死自己早登極樂。
葉煩:“辦法是有,就怕您後悔。”
李大媽的兒子叫她說說看。
葉煩擔心婆婆還沒睡,低聲說:“找跟李大媽一樣無可救藥的大爺大媽的兒女,提著水桶去公園,去湖裡打幾桶水潑地面上,明兒一早起來全是冰不就沒地兒練了。”
“摔著人家孩子怎麼辦?”李大媽的兒媳婦擔憂。
葉煩:“被他們這麼一鬧,公園哪還有孩子。”
夫妻倆點頭,說的也是,一個個跟瘋了一樣,膽小的孩子最近都不敢靠近公園。
今日週末,明兒夫妻倆得上班不能熬太晚,就趕緊找那些人的兒女,然後拿著水盆和水桶去公園。
這邊一盆那邊一桶,連草地上都不放過。幾十人滿頭大汗幹到十一點,披星戴月回到家,一覺到天亮。翌日清晨,他們吃過飯就叫孩子在家玩。
小孩子喜歡放炮,可是不喜歡天天放,終於可以休息一天,葉煩家前後左右的孩子都在衚衕裡玩,就算喜歡滑冰的大寶都沒心思去公園。
大爺大媽一看孩子在家玩,覺著今兒沒人打擾可以好好練。過了馬路,大爺大媽們在公園門口破口大罵,“哪個孫子乾的!”
今兒於文桃也在,懷疑是葉煩的主意,除了她別人想不到這麼損的招兒。於文桃擔心兒媳婦被打,然後葉煩氣得跟她分家,於文桃一個字沒敢提,就說:“去北邊看看。”
北邊沒有冰,但是有一群孩子啊。鞭炮齊鳴,硝煙瀰漫,大爺大媽被吵得腦子嗡嗡響,哪有心思練功,最後各回各家。
此時葉煩在家看書,於文桃到正房就問:“公園出口和入口全是冰,是不是你叫人乾的?”
葉煩淡淡地瞥她一眼:“是我又咋了?”
於文桃嘀咕:“誰敢咋著你啊。”
葉煩最近被她的固執氣得不輕,沒好氣地說:“不是就出去!”
於文桃氣哼哼出去,到外面就瞎嘀咕。耿致勤也被她氣得不輕:“說什麼呢?是不是嫂子欺負你?過兩天給爸上墳,我告訴他,讓他找嫂子聊聊。”
於文桃聞言頓時不敢嘀咕,擔心老頭子半夜過來安慰她。
這幾天出去習慣了,於文桃不想在院裡待著就去外面,然而衚衕裡全是小孩,於文桃被吵得頭疼就去李大媽家,張大爺也在李大媽家,倆人在院裡正練著呢。
張小弟趴在牆頭看到他爹死性不改,就去葉煩家借收音機,把線接到外面,聲音開到最大,左右鄰居都被他吵得頭疼。
李大媽到張家門口叫張小弟小點聲。張小弟立刻說:“你把我爹攆回來我就關上。”
張大爺從李大媽身後出來,問他哪來的收音機。張小弟朝於文桃看一下:“她給我的。”
“噯,你這孩子怎麼亂說?”於文桃仔細看看,收音機是她家的,“是不是葉煩給你的?她到底想幹嘛?我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練功強身健體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