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秋月拿出四十塊錢:“鴨毛鵝毛錢。”
廖政委不信:“你糊弄鬼呢!”
莊秋月:“桂花比我還多。快趕上葉會計仨月工資加獎金了。”
廖政委依然不信。
過了一夜,牛副團長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到部隊就問耿致曄,是他在島上太久,還是別的什麼情況,怎麼鴨毛鵝毛也能賣錢。
很早以前鴨毛鵝毛可以換零食,想必可以賣錢。不過自打走街串巷的小販沒了,耿致曄就沒聽說過誰賣鴨毛鵝毛。再說,耿致曄很久沒回家,不知道昨天午飯後有人收鴨毛鵝毛,哪能給他解惑,就叫他找葉會計。
傍晚,牛副團長真去找葉煩,問她沒騙他家沒見過面的老婆子吧。
葉煩好無語:“嫂子才三十出頭。其次,食品廠還拿走百分之二提成。因為要給臨時工發工資,還有租車租船費用。”
牛副團長拍一下腦清醒清醒:“就說原本更多?”
葉煩點頭:“以後不要瞧不起嫂子。你家到年底的油鹽錢出來了。”
牛副團長心說,以後不敢小瞧你!
“多謝!”牛副團長抱了一下拳,放心回家。
大寶十分困惑:“媽媽,牛伯伯和廖伯伯怎麼都不信鴨毛鵝毛可以賣錢?”
葉煩:“因為不懂。隔行如隔山。好比媽媽算盤珠子撥的那麼響,卻不會開軍艦。好比你學太極,兩遍就會,妹妹要學兩個月。”
二寶點頭:“哥哥不會彈舌。”
大寶朝妹妹背上拍一下:“你不要說話。”
沒打疼,二寶沒還他一巴掌,只是撥開他的手:“就說!”
葉煩叮囑一句“不許打架”就去做魚,劉桂花送的大黃魚。
翌日,莊秋月送來兩條海鱸魚。葉煩不要,莊秋月說萬思芹家也有,她自己也買了。
葉煩中午做一條,打算晚上做一條。
傍晚,葉煩端著魚到壓水井邊,耿致曄回來了。他看到魚就問:“隔壁莊大姐買的?”
葉煩點頭:“你知道?”
“老廖說的。”耿致曄挽著衣袖:“我來吧。”
葉煩把剪刀給他:“換廖政委和牛副團長值班?”
耿致曄下意識回想有沒有提過排班表:“你怎麼知道?”
葉煩:“他倆經常一起。猜的。”
耿致曄點點頭跳過這個話題:“究竟賣了多少錢?老牛跟范進中舉似的。”
“我三個月工資。”
耿致曄差點剪到手:“這麼——貴嗎?”
葉煩搖頭:“要不是在島上,還離申城那麼遠,桂花嫂子可以多賣十塊錢,隔壁能多賣五塊錢。也許更多。”
耿致曄:“瞭解行情怎麼不講講價?不像葉會計作風啊。”
葉煩:“不是怕人以後不來了嗎。”
耿致曄點頭:“做事周到,考慮全面,是我認識的葉煩煩。”
葉煩朝他腰上撓幾下。耿致曄本能躲一下:“我沒癢癢肉。撓這裡沒用。”別有深意的使個眼色。
“別胡說八道。”葉煩把小馬紮給他,“大寶二寶在門口玩,隨時可能進來。”
耿致曄笑一聲:“思想不純潔!葉煩煩,你說你,娃都有倆了,一天天的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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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煩煩揪住他的耳朵,耿團長頓時不敢貧:“鬆手,讓人看見不像話。”
“您還知道不好意思啊?”
耿團長一手拿魚一手拿剪刀,兩隻手上都有魚腥味,沒法伸手,他歪歪頭試圖用肩膀頂開葉煩的手:“我是團長。咱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葉煩鬆手:“人家苗苗姐弟三人,還有牛團長的倆孩子,都怕廖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