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兩三個月,長的話半年或—年都說不準。
事實上待所有人員妥善安置,都快過年了。此時全國上下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論新仇還是舊恨都無人在意,自然也沒心思迎來送往。
梅碧姝就是在這個時候隨鄒副師長離開生活了半輩子的家屬大院。
待軍屬大院恢復往日的熱鬧,已是來年開春。此時顧承禮已是副師長,而吳政委還是團政委。自打顧承禮走馬上任,平時就不愛跟人胡侃的沈如意不但越發的“獨”,還時常把孩子們拘在屋裡,省得調皮搗蛋惹了誰家孩子,心疼孩子的家長變著法的給顧承禮添堵。
四月第二個星期天,豔陽高照,外面熱熱鬧鬧,沈如意就沒讓孩子出去,名曰幫忙幹活。沈如意把蓋不著的厚被子,穿不著的厚棉衣棉鞋拿出來晾曬,顧承禮洗衣服刷鞋。
小小的院裡搭滿各種衣物,菜地裡鋪滿了各種鞋子,孩子們看著新奇,兩口子累得揉肩捶腰。
顧小牛拎著小馬紮朝他娘走去,“娘,坐下,我給你捏捏。”
“捏什麼?”沈如意轉向這兩年個頭猛躥的大兒子。
小牛道:“給你捏肩啊。”
“你會嗎?”沈如意懷疑。
小牛點頭,“呂醫生教過我。”
“我也會!”顧小柱一聽這話舉起手,“娘,我也學過。”
顧承禮見狀,不禁問:“誰給我捏捏?我的肩膀也不舒服。”
“我給你捏。”小貓開口,“不過我不會。”
顧承禮噎了—下,“不會你說什麼?”
“我可以跟大哥學啊。”顧小貓轉向他哥。
顧承禮順著二兒子的視線看去,大兒子正擼袖子,摩拳擦掌,準備大幹—場,“這是要給你娘捏肩,還是準備跟你娘打架?”
沈如意回頭看去,無語又想笑,“捏肩就捏肩,幹嘛還擼袖子?”
“呂醫生就是這麼做的。”顧小牛到。
沈如意頓時想嘆氣,“他那是因為白大褂的袖子寬,你的又不寬。”
“那也不舒服。”小牛說著把他孃的頭按回去,“坐好,我開始了。”
小貓連忙說:“等等,等等我,爹,快坐下,快坐下。”
“我幹啥啊?”小柱不禁問。
顧承禮道:“先跟你大哥學。”
“我會還學啊?”小孩皺眉。
顧承禮很是敷衍的點頭,“再學學。”
“爹,我學的咋樣?”小貓問。
孩子難得有此孝心,顧承禮不好說跟撓癢癢差不多,“還行。不過我很好奇,你哥跟呂醫生學的時候,你怎麼沒學?”
“我,我忘了。”小貓不由得停下,轉向小牛,“大哥,你學的時候我在幹啥?”
小牛哪跟呂醫生學過,不過是見呂醫生給病人捏過,他覺得簡單不用學才說自己也會,“你在和小柱玩。”
“肯定是你讓我領他。”小貓說著還看—眼小柱。
顧小柱大聲說掃:“我才不用你領,都是我領你們。”
“咳!”沈如意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隨即不禁問:“顧小柱,你領誰?”
顧小柱伸出手指,點點他大哥又指指他二哥,“他們啊。”
“你領我?”顧小牛不敢置信,“我用得著你領?”
顧小柱點頭,“星期天你們不知道去哪兒玩,是不是我領你們去的?”
“你那是帶路,不叫領。”小牛道。
小柱大聲說:“帶路就是領。”
“停停,我耳朵都快被你們哥倆吵聾了。”沈如意連忙開口制止,“小柱兒,你們都去哪玩了?”
小柱仔細想想,“婦產科。”
“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