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砍刀,只要他不暴露,也就出點小血。
李易仰首闊步,站在二樓的掌櫃,手直揉眼,擦嘞!真是陸指揮使!
掌櫃眼睛笑眯了,招手叫來夥計,“去,給大公子遞個話,就說肥羊來了。”
“果真奢華,你看這青花瓷上的紋飾,構圖豐滿,層次多而不亂,筆法流暢有力,勾勒渲染上粗壯沉著……”
“你就說能值多少錢。”李易打斷蔡遠之的讚歎。
“俗氣。”蔡遠之把青花瓷放下,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兩?”
“五十兩?”
“江易。”蔡遠之忍不了了,“我知道你畫畫連小雞啄米都比不上,但沒想到你的眼界如此狹隘。”
“這工藝和圓潤度,一看就是名家之手,最低都得五千兩。”
“五千兩?嘖嘖,還好我對藝術類的東西不狂熱,蔡兄,你不是說都前司校尉是你妹夫?咱們弄幾個青花瓷走,他應該能擺平吧?”
李易衝蔡遠之拋媚眼,他沒忘記蔡遠之在車上的話,這貨傲嬌是傲嬌,但不會無中生有,他倒要看看哪個孫子敢冒充都前司校尉騙婚!打不斷他的腿!
“你要哪天被人揍死,我一點都不奇怪。”蔡遠之給了李易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看你就是嚇唬我的,才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之前在陳郡也沒聽你提起過都前司,蔡兄,你我分別才多久,你竟已變得面目全非。”
“想當初,你何等高潔,現如今……”李易長聲一嘆,滿是唏噓。
“下次換個人,都前司校尉太好拆穿了。”
蔡遠之手捏的咯咯響,這玩意一如既往的欠收拾。
“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人是誰。”蔡遠之揚了揚嘴角,“我就不告訴你!”
“我就讓你抓耳撓腮!”
“急死你!”
蔡遠之抓著桌子,身體傾向李易,朝他喊,一臉的小人得志樣。
認識這麼久,誰不知道誰什麼德行,想激他,門都沒有。
他就不說!
李易捲起衣袖,這下總不能說他不顧同窗之情,是這犢子玩意非讓他動武的。
像這種傲嬌的貨,一頓不行,就兩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