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那處傳來信,讓我們只防守,不可離營。”
親衛急步到吳永成身側,壓低聲線道。
吳永成看著集結的衛兵,拄了拄長槍,轉身走了。
他原是打算悄悄摸過去,將蘇閒給結果了。
蘇閒一死,楚國必定大亂,他溱國的鐵騎可長驅直入。
奈何那邊的命令,由不得他反抗。
“父親,蘇閒又離營了?”
周攀進帳後,朝周逄齊行了一禮問道。
周逄齊擱下筆,“說是軍營炎熱,睡不著,要去納涼。”
周攀默默無語,這理由,可真有他的。
一軍主帥,丟下士兵,跑出去納涼,他這就是仗著他們周家不會趁機奪權啊。
讓人牙癢癢的很。
“父親,他可是要行動了?”
“看架勢,不像。”周逄齊端起杯子抿了口水,“今晚還是煙花。”
“他是想借此麻痺溱軍?”周攀蹙眉思索片刻後出聲。
周逄齊笑了笑,“蘇閒什麼時候大方過,放一晚的煙火,可是要費不少銀子。”
周攀跟著笑了,那傢伙從來只佔便宜,怎麼可能讓自己虧。
給溱軍放煙花,要沒意圖,他自己怕是都不信。
“副將,人不見了。”
親衛急匆匆進帳朝吳永成稟道。
“不見了?”
吳永成霍然起身,緊緊盯著親衛,“可是回營了。”
親衛搖頭,“原還三三兩兩的歇息,突然就四散了。”
“前去查探的探子,到現在都沒回來,八成是讓蘇閒抓了。”
吳永成頓時眉頭緊鎖,踱了一步後,神情肅冷,“擴大搜尋範圍,蘇閒是要偷營了。”
“挑一千左翼,讓他們在五里外埋伏好。”
“是。”
親衛抱拳退下。
牽著馬,李易壓了壓頭上的笠帽,“田戒,我會盡快回來,這兩日就交給你了。”
“元帥放心,絕不會出差錯,煙花勢必絢爛。”
“好。”
李易拍了拍田戒的肩膀,回過頭,一躍而起,領著二十名都前衛策馬離去。
凝望著前方,李易目光冷寒,梁孟派遣人進隋州,他不親自迎接怎麼行。
“歡吉,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衛綺見芸娘睡下了,輕步出屋,看歡吉走過,叫住了他。
“莫名的安靜了許多。”衛綺皺眉,“往日隨處可見的都前衛,今兒一個都沒瞧見。”
“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疑惑呢。”歡吉回衛綺,“剛去問了問,說是隋州準備建軍械局,他們被調派過去幫忙。”
“讓我們不必憂心,暗處有人防守,不會叫此地有失。”
衛綺點了點頭,“別叫芸兒知道,免得她又多思。”
交代了歡吉幾句,衛綺朝盛母房裡走去。
做母親的,有空閒,定然是要去瞧孩子。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安穩。”盛母把懷裡的豐柏給衛綺,輕聲一嘆。
“應是快了。”衛綺輕笑道,“蘇元帥可是大敗溱軍,如今雖僵持住了,但以他的謀略和才智,想來很快又會有捷報。”
“大夫剛來診過脈,說是這麼養著,只要芸兒不動氣,胎便能坐穩。”
衛綺知道盛母掛念什麼,細聲說道。
“叫你勞累了。”
盛母抓著衛綺的手,滿眼慈愛。
“您這話可見外了,我和芸兒自小玩在一起,感情不比親姐妹差,從來都是她護著我,我極少有能幫襯到她的時候。”
“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