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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柏‘嗯’了聲,又喊了媽,便上前一步接過盛好的冷盤放在桌上,幫著盛了飯,沈寶月坐在餐桌旁,手裡拿著一支乳酪棒,吃的一臉滿足。
沒一會兒,沈國勇也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擦了手坐在了餐桌旁。
一家四口總算齊了,沈寶月並沒有留意其他人的臉色,歡呼了一聲,便拿起筷子夾起了排骨吃。
沈國勇原本是在工地上幹活的,身上不少毛病,都是些勞累病,被髮燒醒來後的沈霜柏攔了,這兩天暫時在家休養。
沈國勇和王桂芝兩人都默不作聲地吃飯,也就王桂芝偶爾給沈寶月夾個排骨,都沒有問沈霜柏今天頭一天在外面擺攤算命的情況。
沈霜柏自然也沒有主動說起。
他知道父母對他現在做的事情並不抱希望,只盼著他趕緊清醒,好好去找工作。
和沈家不同,剛被沈霜柏說近日會破財的趙大嬸正和鄰居們搓麻將。
已經玩了幾輪了,幾乎是十圈裡有八圈都是趙大嬸在胡牌。
坐趙大嬸的對家鄭嬸兒手裡拿著張三萬,猶豫了一會兒,目光又從桌上已經出來的牌上溜了一圈,還是把三萬打了出去,“三萬。”
在鄭嬸兒把手裡的三萬放在牌桌上後,趙大嬸便把扣著的牌利落地翻了過來,紅光滿面地,“不好意思,又胡了!”
鄭嬸兒撇了下嘴,不過很快也就調整好了情緒,“俊菊今兒手氣不錯啊,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贏了不少了吧。”
除了在玩牌的另外兩人,還有吃了飯沒啥事兒在一邊上看熱鬧的人也都笑著說話,“光看俊菊一個人胡牌了,手氣真好啊。”
趙大嬸還記得沈霜柏之前說的話,她眼睛一轉,便撇嘴笑著,“沈家那小子還說我近日要破財,得虧沒聽他的,不然我今兒不來玩牌怎麼能贏你們的錢呢?”
另有和趙大嬸關係好的一個嬸子也跟著附和,“誰說不是,那孩子也太小性兒了,俊菊也沒說啥,看他,還至於的就咒人家。”
有人跟著附和,倒也有人幫沈霜柏說話,“嗐,孩子罷了,估計是一時氣性上來了。”
正說話間,趙大嬸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摸了張牌後才接了起來,心思還在手中的牌上,“喂,海潮啊?”
電話那頭傳來趙大嬸兒子趙海潮的聲音,雜音很重,聲音聽起來也很慌亂,“媽,你那有沒有七萬塊錢?我要用。”
趙海潮一張口就是七萬塊,趙大嬸趙俊菊心裡就是突的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瞬間想起了沈霜柏的話,她臉上難免帶出來點,再加上趙俊菊的手機聲音開得很大,雖說不是擴音,但是離得近的都隱約聽到了,再加上趙俊菊的臉色,有的人悄然遞了個眼色。
趙俊菊在聽到兒子的話後,也下意識就抬眼看了眼周圍,見眾人都看著她,她勉強笑了下,“這大晚上的,等明天的吧,我這會兒打麻將呢,先掛了啊。”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趙俊菊正想找點話遮掩過去,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她兒子趙海潮。
這下子她也坐不住了,也不想在別人家裡接這個電話,索性就起了身,“霞子,你來玩吧,我這有點事先走了。”
趙俊菊把位置讓給別人後就匆匆離開了。
走到了衚衕裡,這才又把電話撥回去,也不知那頭趙海潮說了什麼,趙俊菊的臉色瞬間灰敗下來。
同一時間。
剛從酒吧門口和朋友分開的段玉婷有幾分醉意地朝停車場走去,步伐也有點踉蹌,走了段距離後,心裡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明明停車場離酒吧並不遠,怎麼走了好一會兒還沒到。
不過段玉婷也沒想那麼多。
這條街的路燈光有些昏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