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車門,“我得回家吃飯去了。對了,別忘了,五千歐油費,晚上十點之前我要看到。”
“沒有。”汪老闆一聽這話,氣咻咻轉身離開。
殷小寶撇撇嘴,根本不把他的生氣當回事。
“哥哥。”殷小寶停好車,殷初一晃晃悠悠走出來,殷小寶抬手抱起他,“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
“他今天可乖了。”賀楚道:“我一眼沒看見,跑你爸車裡坐著死活不願意下來。你爸把他帶去部裡,在部裡待一天剛剛回來。”看一眼坐著沙發上的人,“託了他的福,殷部長終於準時下班一次。”
“行啊,殷初一,又趁著我不在家鬧咱爸。”殷小寶揪住他的小耳朵,“還想不想要飛機模型了?”
“爸爸買。”殷初一掙脫著要下來,殷小寶鬆開他,小孩顫顫巍巍跑到殷震身邊,扒著他的腿爬沙發上,“爸爸,飛機。”
“爸爸沒錢。”殷震放下手中檔案,“咱們家你哥最有錢,叫小寶給你買。”
殷初一思考一會兒,“我,不要。”
“噗!”賀楚笑噴,“不要都不讓你買,小寶啊,有錢都花不出去。”
“不要我省一筆。”殷小寶道:“我本來還在想等法國元首走後帶他去買幾件衛衣,現在我決定了,只給你和我爸買。”
“哥哥,哥哥,最好。”殷初一撐著殷震的膝蓋站起來,墊著腳抓住站在沙發後面的殷小寶的胳膊。
殷小寶下意識擋一下,小孩腿一軟,直直地往後仰,殷震心中一突,“小寶!”
“手滑。”殷小寶也嚇一跳,見他爸及時接住小孩,朝殷初一腦門上一巴掌,“站都站不穩,還敢學人家墊腳,嫌你命大是不是?!”
殷初一窩在殷震懷裡,拍拍小胸口,心有餘悸道:“媽呀,可怕。”
“你還知道可怕?”殷小寶見小孩臉色煞白,好氣又好笑,“以後不準再纏爸爸,萬一壞人見爸爸帶著你,趁機對爸爸出手,你說爸爸是扔下你還是拿你堵搶眼?”
“不知道。”殷初一老老實實地回答,“媽媽,窩餓了。”
“小寶別說落他了,先吃飯。”賀楚早就做好飯,就等殷小寶回來,“亓煊說他看到你開車出去,你下午幹嘛去了?”
“勞拉要買琺琅器,我帶她過去看看。”殷小寶說。
殷震問:“買到滿意的?”
“買到了。”殷小寶點點頭,就跟著賀楚去廚房裡端飯,吃飯的時候話題繞到殷初一身上,沒再提琺琅器的事,賀楚和殷震也沒繼續問。
翌日,殷小寶到歐洲司報道,雅克的秘書到達帝都另一家燒製琺琅器的工廠。
殷小寶隨張司長見外賓的時候,工廠老闆把雅克的秘書請到陳列室。雅克的秘書拿起鼻菸壺就問:“這個多少錢?”
“四千元。”老闆此話一出,雅克的秘書眉心一跳,隨後又精挑細選兩件橄欖瓶,“我如果買兩件能不能便宜點?”
“這是自然。”老闆微笑道:“但是也不便宜。你選的那兩件是大師的作品,這個數,不能少。”伸出三根指頭。
雅克的秘書開啟手機,翻出昨日勞拉買的牡丹紋琺琅瓶,“我的妻子在網上看到一件這個樣子的瓶子,你們這裡有嗎?”
老闆接過來仔細一看,“網上找到的?瞧這風格,應該是遊客在故宮博物院拍到上傳到網上的。我感覺是清雍正時期的畫琺琅?”
“你的意思是一件古董?”雅克的秘書問。
老闆道:“只有圖片,我沒見到實物,說不準。不是古董,也是一件仿品。”
“仿品是不是很便宜?”
“有便宜有貴,價格不一定。如果是仿雍正時期的琺琅瓶,燒製這件琺琅瓶的人又是當代大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