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老嗤笑一聲,“我怎麼聽說你那個外交官微博,四千九百萬粉絲,其中四千萬是你爸的。”
“噗!”眾人笑噴。殷小寶一噎,“亓伯伯,我可是您的翻譯,你再這樣講,信不信我立刻回帝都。”
“行啊。”亓老道:“我出去說一句殷小寶確實在飛機上,你們沒眼花。你覺得你是能出機場還是能出申城?”
“咳。”警衛抿抿嘴,嚥下笑意,提醒道:“大家等很久了。您和夫人再不下去,大家該覺得出什麼事了。至於小寶,您別擔心,我看著他,等您和夫人上車,我再帶他下去。”
“看住他。”亓老虛點點殷小寶,“你小子給我老實點,敢亂搶鏡,回到帝都我叫你爸收拾你。”
殷小寶輕哼一聲,“說得好像誰沒上過電視一樣。想當年咱參加《古詩詞大會》,觀眾比每天看新聞聯播的還多好不好。”話是這麼講,殷小寶還是找個窗簾拉上的位子坐下。
直到飛機上只剩下殷小寶和兩名警衛,殷小寶才拉著行李箱下去。附近除了機場工作人員,沒有一位乘客。饒是如此,殷小寶依然戴上口罩,進入亓老下榻的酒店。
此次會議為期三天,從上午十點開始,各國首腦會陸續抵達申城。亓老的行程表,殷小寶也有一份,十點鐘,俄方代表會抵達申城,十一點,有個簡短的,非正式會談。
如今是八點半,殷小寶看一眼手錶,衝個澡換身衣服就拎著包去找亓老。
亓夫人開門,看清來人,側著身,“怎麼不在房間裡多休息一會兒,出發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
“昨天晚上九點就睡了,不困。”殷小寶指著身上的衣服,“伯母,怎麼樣,我媽給我做的。”
“你媽做的?挺合身。”亓夫人沒在意,仔細一看,“等一下,你這襯衣上的袖釦是?”
殷小寶笑道:“假的。我媽繡的,是個寶字。”
“賀楚的手可真巧,看起來和人家賣的袖釦一樣。”亓夫人摸一下,“什麼材質的?”
“銀子的。”殷小寶道:“我媽說金銀珠寶裡面銀子最便宜,給我做西裝的時候就請人打一盒一各種鏤空的銀釦子,然後她用絲線繡個花樣,縫襯衣上。”
亓夫人佩服,“你媽真有耐工夫。”
“她現在是老師,不是醫生。我爸說,學生放假的時候不給她找點活幹,她突然閒下來會閒出毛病的。”
“別顯擺你媽了,跟我出去。”亓老聽得夠夠的,好像別人沒媽一樣,“小寶,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真沒問題?”
殷小寶收起笑臉,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見到俄方代表,亓老同對方握手問好,回到屋裡坐下來,殷小寶上線,直接把亓老說的話翻譯成俄語。
華俄兩方隨行人員愣住,亓老因把注意力放在殷小寶身上,擔心他卡殼,聽到他嘰裡咕嚕一堆,正想問殷小寶你說的什麼玩意,俄國代表站起來。
“你的俄語說得很好。”伸出大拇指,反應慢半拍的亓老眯著眼,你小子搞什麼?什麼情況?
“沒幹嘛。”殷小寶笑道:“他說,雖然他的英語和俄語一樣好。但是能在華國聽到俄語,他很開心。”
亓老瞥他一眼,我先給你記下,回頭一起算。扭臉招呼俄方代表坐下,本來二十來分鐘的會談,因為殷小寶這位盡職的翻譯全程用俄語,俄方代表說得開心,愣是磨嘰到快十二點。
亓老回到休息室,轉過身一看殷小寶坐下,“給我站起來!”
所有人齊刷刷起身,亓老頭疼,“不是說你們,是他。殷小寶,我問你,之前是不是故意的?你不用講,我知道你小子故意的,因為我不准你跟著我們下飛機。還有,你到底會幾國語言?今天差點弄得我下不來臺,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