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扯一下老父親的衣袖。劉徹笑著摸摸兒子的毛腦袋,牽著他的手腕起駕回宮。
許多賓客都是首次親眼看到天家父子私下裡相處,包括衛青的好友公孫敖。公孫敖問身側的趙破奴:“陛下平日裡也這樣護太子殿下?”
趙破奴:“七歲還擱懷裡抱著呢。”
公孫敖詫異。
趙破奴頷首:“若非據兒懂事,早被寵成昭平君那樣了。”
“我怎麼記得在哪兒見過太子殿下。”公孫敖另一側的人禁不住問。
公孫敖扭頭看去,此人以前是霍去病的部下,因軍功被封左庶長。而沒等公孫敖開口,他驚呼:“他他,他不是大將軍長子?”
“叫我嗎?”
被眾人擠到很後面的衛伉問。
公孫敖等人回頭,趙破奴招手:“伉弟。”
那位左庶長看看他又看看消失在門口的小太子:“你是衛伉?”
衛伉很無語:“我不是衛伉我是誰啊?”
“可我——”左庶長糊塗了。
大漢民風開放,男子想多看幾眼天家父子,女子也想看,所以並未避開。公孫敖的夫人聽到這些話走過來:“幾位一說我才想起來我以前也見過太子殿下。”
公孫敖瞪他夫人,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
“真的。夫君,我在茶肆見過太子殿下。旁人問他姓什麼,他說姓衛。”
衛伉糊塗了:“我怎麼不知道啊?”他扯一下趙破奴,“太子表兄何時改的姓?”
衛青送走天家父子進院就聽到這句:“衛伉!不許胡說!”
“不是我。”衛伉平時很怕父親,但有趙破奴在身邊,小孩指著左庶長,又指一下公孫敖的夫人,“他們說表兄姓衛,還說是大將軍長子。”
左庶長點頭。公孫敖夫人同衛青熟稔,直接問:“看大將軍的意思好像不知?”
衛青知道什麼?他只知道今日是大外甥大喜之日。他還知道有人知道。
“公孫敬聲,滾過來!”
正準備偷溜的公孫敬聲停下。
衛青大聲喊:“公孫敬聲!”
公孫敬聲被衛不疑推一把,往前趔趄幾步,眾人聽到動靜循聲看去,公孫敬聲同手同腳:“我確實知道,可,可陛下也知道啊。”
衛青聽糊塗了:“關陛下何事?休要胡說。”
“據兒以前在東市跟人耍錢——”
公孫敖夫人輕呼:“對,耍錢!從來沒有輸過。”
公孫敖轉向他夫人:“我怎麼從未聽你說過此事?”
她能說她跟著壓錢輸了不少嗎。
衛青令公孫敖先停一下,先審公孫敬聲:“究竟怎麼回事?”
公孫敬聲:“太子表弟怕說實話沒人跟他玩,而民間不是稱他‘衛太子’嗎?他就說自己姓衛。茶肆掌櫃的就說他是衛大公子。據兒一看您兒子的名頭挺好用,一事不煩二主,一直自稱他乃衛伉。”
衛伉忍不住問:“我怎麼辦?以後別人問我我是誰,我說自己是衛伉還不得被交給廷尉治我一個招搖撞騙之罪?”
公孫敬聲:“這等小事不必勞煩廷尉。”
衛青氣笑了,這是重點嗎。
左庶長好奇地問:“聽說大公子騎術精湛,小小年紀雪天跑馬拔得頭籌,也是太子殿下所為?”
衛伉大聲說:“當然!我長這麼大就沒出去過!不不,沒一個人出去過。”
公孫敬聲心說,小太子也不曾一個人出去過。但他知道此時不能槓,衛伉意思每次都是跟長輩或兄長一起出去。
衛青盯著公孫敬聲:“還有什麼事?”
公孫敬聲被眾人看得頭皮發麻,心虛地揉揉鼻子:“城中關於衛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