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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敬聲在椒房殿碰到過隆慮公主:“公主看起來同我母親年齡相仿。”
小太子在心裡補一句,一臉苦相。
昭平君:“祖母擅保養。母親的很多物品都是祖母給她買的。”
公孫敬聲對女人家用的東西不感興趣:“據兒,下午出去玩兒嗎?東西市很是熱鬧。”
昨夜下了一場雪,雖然今日沒出太陽看起來想繼續下,雪沒化路很乾,小太子也不想出去:“風大吹得臉疼。過幾日再說。太學何時開學?”
蒙學開學晚,大學早,正月二十開課。若不是擔心遠路的學子趕不上,五經博士恨不得正月初八開講。
“上元節上午巳時兩刻左右,我們在東市入口處碰面?”小太子補一句,“倘若下雪下雨我就不去了。”
昭平君:“我們明日出去跑馬你也不去?”
小太子問:“你的朋友問我是誰,你打算怎麼介紹?”
“衛大公子啊。左右沒人見過衛伉。”昭平君早打算好了。
小太子點頭:“可以。以後有機會就這麼說。”
昭平君轉向公孫敬聲。
公孫敬聲沉吟片刻,往常姑母正月初二會來探望祖母。姑母每次過來都要見他,像是怕被皇后的外甥忘記似的。
“明日何時?”
昭平君指著西城門:“城門一開我們就走。長安到茂陵誰先到誰贏。”
小太子:“有彩頭?”
昭平君點頭:“有人問過京兆尹比賽彩頭不算賭錢。”
“算我一個!”小太子忙說。
昭平君差點嗆著:“你你——就為了拔得頭籌?”
“彩頭不會只是一副馬鞍吧?若是這樣我不參加。”小太子嫌棄。
昭平君服了:“跑馬比賽必然跟馬有關。一寸長的玉馬。聽說通體乳白沒有一絲雜色。”
公孫敬聲:“難怪你騎術不精也敢參加。”
昭平君瞪他一眼:“誰說我是為了馬?不能是為了看熱鬧?”
公孫敬聲腹誹,除夕剛過東西市那麼多熱鬧不看,跑到荒涼的茂陵看熱鬧,腦子有病!
小太子起身:“我這就去挑馬。你們跟我一起去嗎?”
二人不約而同地搖頭——該回家了。順便帶走兩食盒剛包好的嵌糕。
馬廄離太子宮很遠,小太子下午無事決定走過去,順便遛狗。
這幾日天冷,小太子不出來,花花不要別人遛,可把它憋壞了。
花花看到前面只有一條路,一口氣跑到岔路口等他。等著等著,它跑回來咬住小太子的斗篷往前拽。
“鬆口!”小太子抬腳踹它,花花鬆開斗篷衝他汪汪。
小太子該怎麼走怎麼走,花花被他氣得又往前跑,但是不敢越過岔路口,端的怕跟小主人分開。
小太子走了一炷香身上冒汗才走一半。
“宮殿修這麼大做什麼。”小太子抱怨,“縱然廣廈千間夜眠也不過三尺寬。”
他的隨從們笑了。
韓子仁:“高祖也曾問過蕭何類似的問題。”
“皇宮是蕭何修的?”小太子頭回聽說。
韓子仁點頭:“聽說那時東西市荒草及腰,長安只有孤零零一座皇宮,看起來很是淒涼。”
小太子想象一下也覺著淒涼。
再看如今,連不可一世的匈奴都被漢軍打殘了。
小太子忽然覺著他很幸運,幸運的是他是父皇的兒子,而不是高祖的兒子,沒有生在亂世。
聽聞那時候公卿進宮乘坐牛車,滿長安找不到四匹顏色一樣的馬。小太子感慨:“幸好我們生在當下。”
韓子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