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
劉徹震驚,兒子要不要這麼幹淨:“朕摸的是你的腦袋。”
小孩歪頭看老父親,我的腦袋就不髒了嗎。
劉徹張了張口:“……你得虧跟朕一家。若是跟你二舅和表兄一家,就這一點,他倆就能嫌棄的把你趕出家門。”
“舅舅病病不愛乾淨?”
劉徹心說,這不是重點。
“吃吧,吃吧,自己卷。”劉徹看看手,衝春望招手,春望端來水盆。劉徹一邊洗手一邊抱怨,“叫你這一說,朕不洗手都不好意思再吃。”
小孩又給他卷一個:“我喂父皇。”
“父皇謝謝你!”劉徹沒好氣地說,“以後你還是吃了飯再來找父皇吧。”
小孩點頭。
劉徹呼吸一窒,兒子有時候太懂事也煩。
“陛下,有人求見。”春望送水盆回來發現小黃門頻頻伸頭往殿內看,像是有事稟報。
天寒地凍,烤肉呈上來片刻就會變涼,所以劉徹跟兒子在茶室邊烤邊吃。劉徹烤肉的時候很閒,不介意召見小黃門,“這個時辰還有何事?”
小黃門先偷偷看一下帝王神色,話語嫌棄,表情輕鬆:“江充病重,他家人想請太醫過去瞧瞧。”
劉徹割肉的手差點割到自己:“誰?”
“繡衣使者。”小黃門道。
江充跟衛青年齡相仿,比劉徹小几歲,去年這個時節身體很好,怎麼突然病症:“得了什麼急症?”
春望知道一點:“好像憂思過重,身體越發虛弱。”
好熟悉的四個字。
劉徹想起來了,難以置信:“那事過去多久了?”
懸在腦袋上方的寶劍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劉據也聽出那事是什麼事。
這事說起來不怪東宮,江充敢做初一,憑什麼不許旁人做十五。
雖然太后跟他個小人計較顯得心胸狹隘,可太后只有一個孫子,皇家也只有一根獨苗苗。
趙起和李成只是把小孩當孩子哄就被劉徹處置,江充比起他們來幸運多了。
其實江充以前在封國就得罪過人,江充不是他本名,來到長安後改的。他當繡衣使者的一兩年為了立功,得到天子重用,折辱了不少權貴,再有太后晾他十日,諸多事加一起,江充認為他時日無多。
但凡只有攔儲君座駕一件事,換做誰也不至於憂思過重。
江充油盡燈枯,春望也不怕得罪小人,意有所指道:“江充經歷坎坷想不開吧。”
劉徹頓時想起江充以前種種事蹟。念在君臣一場的份上,他令小黃門隨江家人前往太醫署。
室內氣氛沉悶,小孩吧唧一下小嘴,咽口口水,眼巴巴看著冒著香氣的烤肉。劉徹餘光瞥到,喜笑顏開:“饞了?饞了也不可多食。春望,給太子盛碗湯。”
“不要湯!”小孩氣得瞪老父親。
劉徹捏住兒子油乎乎的小臉:“喝不喝你說了不算。在此只能聽朕的。”
小孩抿抿嘴,下定決心:“以後不在此烤肉!”
安逸小太子
劉徹撕一點麵餅, 給兒子卷一塊薄薄的肉,放一點蔥葉:“以後再說以後。”
父皇敷衍他嗎?
小孩氣鼓鼓著小臉瞪大眼睛,彷彿說, 我是認真的!
劉徹差點笑嗆著。
小孩急了:“不許笑!”
“好,好,不笑。”劉徹嘴上這樣說, 滿眼笑意,氣煞小太子。
小太子撐著茶几起身走人, 不吃了還不行嗎。
劉徹給春望使個眼色。
春望很是無語, 太子殿下五歲了, 又不是兩三歲, 這麼大的孩子知